他缺的,是那種“不打架也能解決問題”的技能。
像電腦精通那次——要是沒它,抓那個裝蒜教授呂安新,他隻能拳打腳踢逼供,還得把電腦送省廳排隊等專家破解,一來一回拖三天,罪犯早跑了。
現在?他坐在出租屋裡,三分鐘破解,直接鎖定人。
語言精通,也是同樣道理。
以後他能裝成任何國家的人,混進黑市、潛入軍閥聚會、當翻譯騙情報,連警察局門口的監控都能靠口音混過去。
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不靠拳頭,靠腦子和舌頭,把對手玩進坑裡。
他現在不是打手了。
他是能單槍匹馬攪亂整座城的……多麵手。
……
中午,高鐵停靠贛西站。
嚴旭傑拎著包,拐進那家預訂好的餐廳。
門口,許芊芊一家人早就坐好了。
熱菜上桌,香氣撲鼻,她爸舉著筷子笑:“小傑,快來,菜都等你涼了!”
看到嚴旭傑風塵仆仆推開門,許芊芊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像隻終於等來主人的小奶狗,直接撲過去,死死抱住了他:“傑哥!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了!”
“嗯嗯,許叔,阿姨,我回來啦!”他笑著回應,順手揉了揉她一頭軟乎乎的頭發。
老兩口立馬樂得合不攏嘴。
許母擺擺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坐下吃飯,菜都快涼了!”
許父眼睛都亮了,嘴上不說,心裡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說實話,自從這小子成了自家女婿,每次他一出任務,倆老的晚上就睡不踏實。
生怕電話半夜響,生怕聽到“出事了”這三個字。
如今人完完整整站在跟前,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
“旭傑啊,”許父壓不住心裡的好奇,“芊芊說你去雲城了?那地方是不是出啥大事了?能跟我們講講不?”
這話說得,一家三口齊刷刷把目光投過來。
媽和女朋友隻關心“人回來了沒”,老爺子卻一門心思盯著“你乾了啥”。
誰讓這小子是刑警呢?還是乾刑偵的。
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幻想過當警察抓壞人?
嚴旭傑笑了笑,沒藏著掖著,簡簡單單把事兒捋了一遍。
可就算他把最嚇人的地方輕描淡寫帶過,聽得一家人還是心驚肉跳。
說到毒販拿刀捅人,許母嚇得捂住了嘴。
講到人質差點被炸,許芊芊眼淚汪汪攥住了他袖子。
聽罪犯乾了那麼多缺德事,連門口端菜的服務員都忘了走,杵在那兒聽呆了。
最後嚴旭傑說完,許芊芊看他的眼神——活脫脫一池春水化成淚,恨不得當場親上去。
許母瞄了一眼女婿,眼神裡都是“我女婿真牛批”。
許父更誇張,手一拍大腿,激動得站起來:“這要是我年輕那會兒,早就衝上去單挑了!一個頂十個!”
至於他要是真上了——是罪犯哭著求饒,還是他先被摁地上摩擦後還得打電話叫女婿來接駕?
那就不知道了。
……
嚴旭傑清明假批了十四天。
在贛西待了一天,雲城又耗了四天。
等他晃悠回來,時間哢一下過去五天,還剩九天。
這九天,兩人天天黏一塊兒。
他帶著許芊芊去市局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