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項飛揚後脊梁莫名一涼——這笑容,像極了當年在雲城騙他簽字時的表情!
他咽了口唾沫:“那……那你簡單說兩句就行啊!彆太長,十分鐘內!”
“放心!項局!小菜一碟!”嚴旭傑笑得眼睛都沒了。
話音剛落,他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奪過喊話器,當場開麥:“項局讓我講兩句,行,我這就說!”
“咱們信州啊,彆的不多!”
“就是外國人多!”
“而且還是那種——白嫖不認賬、躺贏還嘚瑟的歪果仁!”
“吃著龍國的低保,開著特斯拉,住著人才公寓,轉頭就在實驗室裡倒賣國家技術!”
“搞技術偷渡、搞人才策反、搞金融洗錢,樣樣精通,良心不要!”
“今天,我提議——”
“給我三天!”
“我親自帶隊,挨家挨戶‘打掃衛生’!”
“把那些耍橫的外國人、藏在暗處的渣滓、吃裡扒外的狗腿子,全都拎出來,教育一遍,清出城去!”
“不用批文,不用審批,我直接打報告給省廳!”
“乾完這票,信州,還你一個乾淨天!”
“彙報完畢!”
說完,他把喊話器隨手扔給狄飛英,轉身衝項飛揚眨眨眼,一臉“快誇我快答應我”的表情,亮晶晶的,跟討糖的小孩一樣。
項飛揚:……內心狂喊)
我勒個去……我剛才還鬆了口氣,以為你要講什麼“為人民服務”“忠誠擔當”……
結果你是想把整個城市掀了啊!
但——
等等!
前天雲城市老喬剛發來戰報,三天抓了一千二百多號人,全是偷稅、騙補、非法留居的歪果仁。
信州這攤子水,早就該清了!
這不就是天上掉的掃把星?!
他猛地衝上前,一把薅過喊話器,怒吼一聲:“拿來吧你!!!”
狄飛英:“???”
“咳咳!”
項飛揚清了清嗓子,目光掃向嚴旭傑,臉上堆起笑容:“老嚴啊,你這提議,太硬氣了!”
“雲城那邊的事兒,我早聽過了。
你抓的不是罪犯,是毒瘤!是蛀蟲!”
“我他媽舉雙手讚成!”
“三天太短?行啊,五天!十天都行!”
“整個信州警隊,隨你調遣!要人給人,要車給車,連飲水機我都給你搬過去!”
嚴旭傑一聽,心口猛地一緊。
他不是怕乾不動,是怕當官的覺得——你抓這麼多人,是打我們的臉啊?
你能力強,說明我們平時乾啥去了?瞎混嗎?
他本來都做好了被頂回去的準備,連開場白都憋了三遍。
結果……項飛揚這態度,像是一盆熱水,直接澆他心窩子裡了。
原來,真有不拿自己烏紗帽當命的領導?
他忍不住笑了,笑得真摯、坦蕩。
“好!項局,這事交給我!”
項飛揚:“……你彆笑了行不行?”
嚴旭傑:“?”
項飛揚壓低嗓子:“你一笑,我就想掏警棍。”
“我特麼頭皮發麻!像半夜見了鬼!”
嚴旭傑:“……”
...
第二天清晨,信州全城戒嚴廣播響了三遍。
街口擺起了路障。
聊天室裡炸了鍋,全是spitfire的臟話。
“龍國人躺平混吃,哪像咱老美勤奮!”
“對對對,上次我沒忍住,順手摸了把龍國女顧客的腰。”
“她老公當場發飆,罵我滾出他國家!”
“笑死,還你國家?老子腳踩哪塊地,哪就是我祖宗墳!”
“沒錯!該滾的是他們!這地兒歸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