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全是碎肉、骨頭渣、還有斷掉的指甲。
哀嚎聲震得山上的鳥全飛了,羽毛掉了一地。
沒槍的狂熱分子,對上全副武裝的精銳。
一盤散沙,撞上鋼鐵洪流——
結局從一開始,就寫好了。
十分鐘不到。
三百五十八人,要麼躺著不動,要麼躺在地上嗷嗷叫。
嚴旭傑一個人,乾掉一半以上。
八倍於常人的體能,讓他每一步都像踩在死神的鼓點上。
一刀,一個。
一踢,一片。
連喘氣的時間都懶得留。
戰鬥一停,大理石地磚早看不見原色了。
全被染成暗紅,像剛潑完一桶豬血。
嚴旭傑站在正中央,渾身淌血,像剛從煉獄爬出來。
他一動不動,可氣場比槍還燙。
旁邊警察看都不敢直視,下意識往後縮,連呼吸都壓著,怕惹到他。
車裡的龐天工,差點把眼鏡摳下來揉碎。
他胖,老,沒上場。
但正因沒上,他看得清清楚楚——
快!快得看不清影子!
狠!狠得讓人半夜做噩夢!
每一刀,都不是揮出去的,是命被拽走的。
運氣好的,胳膊沒了,大腿飛了。
運氣差的,胸口被戳出個洞,像被穿了糖葫蘆。
最慘的那個,脖子隻剩半截皮連著,腦袋晃晃悠悠,活脫脫恐怖片主角。
四個被綁在火架上的高盧人,一鬆綁,當場吐到地動山搖。
從早餐到晚飯,全吐空了,胃都快翻出來。
三個男領事縮在牆角,看嚴旭傑的眼神像在看活閻王。
隻有那個女記者,撲了上來。
高跟鞋踩在血泊裡,“啪嗒、啪嗒”,像心跳。
她衝到他麵前,撲進他懷裡,完全不管他身上是血不是汗。
“嗚嗚嗚……謝謝你!謝謝你!你是我的英雄!”
“你就是我的拿破侖!我的上帝!”
“上午的直播我看到了……我以為這輩子見不到活人了……”
“是你救了我!是你!”
她仰起臉,淚眼汪汪,嘴唇抹著薄荷味口紅,直接吻了上去!
嚴旭傑愣了半秒。
不是心動,是有點懵。
“咳……不用謝。
我有對象了。”
他伸手,輕輕一推,把她隔開,臉上擺出一副正經八百的佛係表情。
可那女記者不退反進,眼神更迷了:“我不在乎!我就要這一晚!”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隻一晚!就一晚!好不好?我的神……”
嚴旭傑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臉蛋。
“你的英雄,不是我。”
“是龍國警察。”
他轉身,朝龐天工走去。
撩完就跑,爽到飛起。
另一邊。
龐天工強忍著腥臭味,咽了口唾沫:“張組長……邪教徒……全乾掉了。”
“現在……咱們乾啥?”
嚴旭傑扭頭,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當然是,清場。”
“哎喲喂,龐廳,我先衝個澡去啊!”
“這兒的爛攤子,你先幫我盯著點!”
話一說完,壓根沒等龐天工接茬,他叼著根沾了血的煙,哧溜一下就鑽進彆墅裡頭去了。
那女記者身段太炸裂,嚴旭傑剛乾完一架,渾身的血都還沒涼下來,再不衝個冷水澡降降溫,他真怕自己跟那啥沙魯一樣,直接原地炸成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