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乾掉的,超過五千人。
抓捕的,過萬。
他不是警察。
他是風暴眼。
是他,把整個雲省從鬼域裡拖回了人間。
而沒人敢多留他一分鐘——因為沒人敢擔保,下一個倒在槍口下的,會不會是自己。
黑白兩道提起他,連黑話都得壓低聲音——“殺神傑”這仨字,比催命符還嚇人!
不管是披著人皮的邪教頭子,還是自己穿製服的兄弟,隻要聽見這名字,腿肚子都得轉筋。
所以啊,雲省上下那麼多領導,恨不得拿紅地毯把他卷起來,直接送出國去!
為啥?
現在這年頭,城市靠的是人!是勞動力!是生娃的、上班的、買房的!
他倒好,一揮手,五千多號人全撂倒了。
那地兒誰種地?誰搬磚?誰養活一大家子?
會議室裡,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再開口。
一路走到機場大巴跟前,嚴旭傑才猛地停住腳,回頭衝龐天工咧嘴一笑:“行了老龐,送到這兒就夠了,魚我真吃撐了。”
“後會有期!”
龐天工二話不說,一把攥住他手,掌心全是汗:“張組長……有緣再見!”
大巴車門“哢噠”一關,車輪慢慢往前滾。
龐天工往後退了兩步,猛地一跺腳,嗓子眼兒一扯:“雲省省廳全體注意!”
“敬——禮——!”
啪!啪啪!啪啪啪!
整片廣場,幾千號警服齊刷刷舉手。
右手抬得筆直,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那兩輛緩緩駛出大門的大巴。
車裡,五十個刑部的老兵全傻了。
有人喉嚨發緊,有人眼眶發熱。
這哪是敬禮?這是拿命換來的認可!
這半個月,天天天沒亮就衝出去,半夜三點還在蹲點,子彈打光了拿刀上,刀卷刃了拿牙咬!
他們乾的是掏心臟的活,走的是刀尖上的路。
可現在,身後那片沉默的敬禮,比任何嘉獎令都燙人。
嚴旭傑坐最前頭,閉著眼裝睡覺。
可心裡跟明鏡似的——後頭那幫崽子,眼神全粘他身上了。
崇拜、感激、敬仰,全塞在眼裡,壓都壓不住。
要不是他領著,這五十號人,早就死在叢林裡了。
他嘴角輕輕一翹,沒睜眼。
他知道,這批人,從此以後,活明白了。
……
下午,飛機剛落地京城。
沒等他們喘口氣,一溜黑車直接衝過來接人。
半小時後,淮仁堂大門一開。
底下人看嚴旭傑的眼神,跟看親爹似的。
“傑哥,我真不想走啊!”
“跟你半個月,我抽煙姿勢都帥出新高度了!”
“扇人巴掌?現在一巴掌能拍飛三隻蒼蠅!”
“飛踹?我踹完能自己補個空翻!”
“就你那飛牌……算了,我這輩子都學不會。”
“哈哈,那叫絕活!天授的!”
“傑哥,你得保重啊!你太猛了,真怕你哪天倒下!”
“謝了兄弟們!”
“立——正!”
“敬——禮——!”
啪!
五十號人,剛才還笑得像過年。
下一秒,整齊得像一台機器,齊刷刷抬手。
那動作,跟雲省廣場上一模一樣。
嚴旭傑臉上那點調侃勁兒,全收了。
他站得筆直,手腕一揚,還了個軍禮。
然後,猛地大吼:“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