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激動得直拍大腿:“那可不!你一個人在老林子裡追著虎群跑,最後還把偷獵隊連人帶rpg全給掀了!”
“還有你陪女朋友去外市,順手端了七個黑窩點!一個晚上,抓了二十三個通緝犯!”
“最神的是那次——你蹲在ktv包廂裡,用筷子戳穿了三個混混的喉嚨,連監控都沒拍清你長啥樣!”
“網上都叫你‘行走的正義bug’!”
嚴旭傑:“……”
他默默把手裡那杯茶放下。
這世界,是真瘋了。
——還是我太低調了?
“結果直接給整了一波大清洗!”
“全他媽讓那些混蛋夢回清朝,穿開襠褲去抄經了!”
“現在全蹲號子裡踩縫紉機,縫的不是褲子,是命!”
“你再帶人去彆的市,把城裡那些老鼠洞一個一個刨乾淨!”
“聽說那天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你兩手各握一把三棱刺,殺得巷子都發紅!”
“到現在,那些地方的混混一聽你名字,腿一軟直接趴地上磕頭,喊爺爺!”
“還有……”
“彆還有了!真彆還有了!”
嚴旭傑聽著所長越說越玄乎,滿頭黑線,趕緊抬手截停:“哥,你歇歇吧,再吹我要報警了!”
追著二十多隻老虎滿山跑?
他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還倆三棱刺砍得血流成河?
我踏馬是天界來的,又不是街頭武打演員!
有槍你不拿,非得玩刀?
那些個事跡,就“整頓尼個”這句還算人話,其他的全屬魔幻現實主義!
陪所長喝了一壺熱茶,聊到茶涼,嚴旭傑這才溜了。
回家路上,順手又逮了倆小毛賊。
順路塞進就近的派出所,想讓基層兄弟樂嗬樂嗬。
結果呢?
又是一頓彩虹屁狂轟濫炸。
民警們看他眼神兒,就跟看從神話書裡蹦出來的活神仙似的。
嚴旭傑站在那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
轉眼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他壓根沒閒著。
女朋友放假,他陪練拳腳,打得她直呼“男朋友太猛”。
女朋友上課,他就像個社會遊民,滿城亂逛。
一天抓十幾個偷電動車的、撬門的、順錢包的,跟撿垃圾似的。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大嘴巴子閻羅”重新出山的消息一傳開,豫章市的犯罪率直接斷崖式下跌。
賊不敢露頭,賭徒不敢開莊,連街頭詐騙團夥都改行去賣煎餅果子了。
老百姓天天燒香禱告:“活閻王啊,您快點忙起來吧!彆歇著了,我們真怕您一走,又亂了!”
這麼個狠人,不該窩在豫章受委屈。
真不是他們矯情——是這地方,太苦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
就在全城人日夜燒香的時候——
省廳裡,真來人了!
……
省廳,一把手辦公室。
湯振東麵前,坐著個戴金絲眼鏡、穿老乾部夾克的年輕人。
看著像大學老師,其實渾身透著一股“我來挖牆腳”的味兒。
湯振東一拍桌子,怒得像頭被搶了崽子的熊:“什麼?調嚴旭傑去滬市?!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鄱省還有幾十樁懸案沒破!你們動動嘴皮子就想把人撈走?憑什麼?!”
年輕人不急不躁,慢悠悠推了推眼鏡:“湯廳,我們真不是來搶人的,是來請神的。”
“嚴旭傑是誰?是您親手帶出來的苗子,根在鄱省,魂在民心。”
“上麵都知道。
但正因如此,才更該用在最該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