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剛打開一個從未聽說過的世界頻道。
直到嚴旭傑把二樓的活兒徹底乾完，他們才像開了閘的洪水，“嘩”一下全湧了上去。
地上那些被拍得不成人形的讀犯子，一見警察來了，哭得比喪偶還慘。
“快抓我！我要進號子！我不敢見他了！”
“我的胳膊！我的腿！救救我啊！斷了！真斷了！”
“痛啊！！老子寧願蹲二十年，也不願再看他一眼！”
“警察同誌！他暴力執法！我要舉報！我要投訴！！”
“隊長呢？快叫你們隊長！這人是惡魔投胎的吧？！”
“啪——！”
一名警員直接衝上前，一巴掌甩在喊得最凶的那貨臉上，打得他原地轉了三圈。
那讀犯子懵了，嘴都歪了，瞪著警員：“你……你打我乾嘛？”
警員冷得像冰窖裡撈出來的：“瞅啥？你還想投訴？”
“他是我們隊長。
你投訴他？你有這個膽？”
讀犯子：“……”
嚴旭傑把盾牌往地上一杵，一屁股坐上去，掏出根煙點著，慢悠悠吸了兩口。
然後頭也不回，對副隊長說：“明旭，你帶人，把這些垃圾全銬走。”
“其他人，跟我上三樓。”
話音剛落，他叼著煙、扛著盾，一馬當先衝上了樓梯。
後麵十幾號警員連滾帶爬，跟在他後頭，連鞋都快跑掉了。
十秒後，三樓傳來密集的槍響，劈裡啪啦像過年放鞭炮。
……
一小時後。
大發樓盤外的空地上，又多了七八輛警車。
六十個讀犯子，整齊排成六列，每排十個，全躺著，缺胳膊斷腿，哭爹喊娘。
而他們身後，是整整九十八具冰冷的屍體。
滬市公安局長雷成弘站在車邊，手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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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
九十八條命。
一個新來的隊長，直接把任務變成了單人屠殺直播。
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狠的警察。
滬市不是邊疆，是全國最繁華的門麵。
他要的是穩，是秩序，是不出亂子。
可現在，一個殺神似的刑偵隊長，就這麼橫空出世了。
是福？還是禍？
但——任務完成了。
化工廠三十多條冤魂，三條犧牲的兄弟，終於可以安息了。
十分鐘後，副隊長洪明旭走過來，敬禮，嗓門震天：
“報告！現場清理完畢！”
“是否上報？”
雷成弘盯著地上堆成小山的鈔票、金條、毒品原料，緩緩點頭：
“報。”
“是！”
洪明旭轉身，站到隊列前，扯著嗓子吼：
“本次行動！特警、刑警、緝毒三大隊協同作戰！”
“共抓獲讀犯六十二人！”
“擊斃讀犯九十八人！”
“繳獲現金十二億！實物資產三點八億！”
“繳獲成品毒品兩噸，半成品七噸，原料十二噸！”
“以陳文發為首的特大販毒黑幫，一鍋端掉！”
“全員落網，無一漏網！”
話音一落，全場死寂。
警員們一個個呆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銅鈴。
地上那堆錢堆得像銀行金庫塌了。
可誰還在看錢？
有人慢慢抬頭。
第二個人，第三個……
十幾秒後，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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