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西境開戰,徐文成已經好幾個月沒往家裡來過信。
眼見著已經到了臘月。
這日,錦書拿著信匆匆跑向正廳。
“夫人,二爺來信了。”
宋允棠接過她遞來的信,見信封上沒有特彆表明誰啟信,便當著徐永旺的薑氏的麵展開了信封。
這麼久沒有二兒子的音信,薑氏早就擔心的不行了。
她將皓庭從地上抱起。
“棠兒,文成說什麼了?”
宋允棠淡笑,“他說他最近屢次立功,已被鎮西將軍提拔為參將,而且年初種下的番薯在西域大豐收,產量極為可觀,完全能供邊關幾十萬將士熬到明年春天了。”
薑氏鬆了口氣。
“那就好,有了糧食,能吃飽肚子了,打仗也就有了力氣。”轉而又問,“沒彆的了?”
宋允棠搖頭,將信紙遞向她。
“沒彆的了,娘可以瞧瞧,字跡確實是文成的字跡。”
徐永旺上前從宋允棠手中接過信紙,心底雖懷念,嘴上卻是不饒人。
“這一手狗爬的字,也就那臭小子能寫出來,旁人就是想模仿都辦不到。”
可戰爭一日不停,他們這些做父母的,便一日放心不下。
傍晚,徐青野回到家,麵色略有些凝重。
宋允棠見狀,忙問,“可是出什麼事了?”
坐於矮幾旁的徐青野往她的方向望了眼,握住了她的手。
“文成受了重傷,差點沒命,西境防守艱難,北境援軍被恒王一再拖延,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還遲遲未到,情況不容樂觀。”
宋允棠不解。
“這個恒王到底想乾什麼?造反嗎?”
依著正常的行軍速度,從北境到西境,三個月時間已經到了。
到如今還遲遲未到,指不定在憋著什麼壞招。
徐青野沒說話,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宋允棠在一旁繼續道,“難怪文成前幾個月都沒給家中來信,今日倒是來信了,卻並未在信中提到受傷一事,隻說他立了功,被鎮西將軍提拔為參將,還說番薯在西境大豐收,能供邊關將士撐過明年冬日。”
徐青野嗯了聲。
“文成受傷一事先不與爹娘說,以免他們擔心。”
宋允棠點頭,“之前給他的傷藥也不知夠不夠,明日我再做一些,叫人快馬加鞭送去西境。”
前些日子為了配置煙花,叫人從慈樂鎮的莊子上運來了一些硝石。
如果配置炸藥,也不知要如何調整比例。
以少勝多,這是最便捷的方法了。
……
第二日,宋允棠正在家中製作傷藥,範馳海來了。
“樂安縣主,陛下叫奴才過來,請您進宮一趟。”
“進宮?”宋允棠從袖口拿出一個銀錠子放在範馳海手中,“公公可知陛下找我何事?”
範馳海湊到她耳邊。
“與西境種植的番薯相關。”
宋允棠了然,讓範馳海等了她片刻,換上一身衣裳,帶上一份圖紙便隨他進了宮。
今日仍是在禦書房見的皇帝。
厲君堯坐於桌案之後,抬眼望著她。
“樂安縣主,朕聽聞西域將士們種植的番薯,是你年初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