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沒法直接威脅一樓二樓的住戶之後,威爾克斯他們十分掃興,隻得帶著怒氣繼續一家一家地敲門排查。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安德列波夫他們臨時躲藏的這間屋子。
“威爾克斯,我記得這幾間房是某個營長家的,你隨便敲就行了。”
“到時候給他帶瓶好酒,都是戰友他肯定會幫我們的。”
這個消息讓威爾克斯他們頓時喜笑顏開,同時也讓屋子裡的大家眉頭緊鎖。
很快沉重的砸門聲就響了起來,如同擂鼓一般一下下地撞擊在門內每個人的心上。
這幫退伍兵痞們一人一間房,拚命地敲打著,一副隻要不開門就把門給你砸爛的勢頭。
那扇單薄的木門在猛烈撞擊下痛苦地呻吟,門軸鬆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
格諾姆和博羅姆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不是矮人的緣故,他們咽口水的聲音有些大,這立刻招來了卡佳不滿的瞪視。
“開門!快開門!我們知道裡麵有人,現在出來我們還可以不計前嫌,要是等我們耐心耗完了……”
“嘿嘿,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
門外的吼聲夾雜著不耐煩的咒罵以及沒營養的威脅,很快其他幾間房門都被敲開了,聽動靜這幫家夥似乎不顧屋子主人的反對就跑到人家家裡去強行搜查。
現在隻有安德列波夫他們帶著的這間房子沒有打開了。
“該死,失算了,這房子竟然沒有後門!”
卡佳憋屈地暗道一聲,天知道堂堂舊大陸、堂堂霍恩道夫,帝國的中心、文明世界之地,這裡的民居竟然還沒有他們沃爾夫格勒的寬敞!
外邊的人似乎快失去了耐心,他們已經開始商量該不該強行破門,而安德列波夫他們也已經開始準備拚死一搏、魚死網破。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眾人頭頂上方忽然傳來吱呀一聲。
二樓一扇窗戶被推開了。
一個頭發亂糟糟、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探出腦袋,臉上寫滿了被打擾清夢的煩躁和不悅:
“彆敲了、彆敲了!吵死個人了。”
“那家人好幾天沒回來了,鬼知道是不是死外麵了。”
他沒好氣地衝著下麵的威爾克斯等人喊道:
“你們要找人,去後麵樓道口看看。那兒堆著幾個破木箱,說不定從那兒翻牆跑了!”
說完,他也不等回應,便砰地一聲懶洋洋地關上了窗戶。
門外短暫地安靜了一下,隨即響起威爾克斯將信將疑卻又帶著急切的聲音:
“走,去後麵看看,彆讓他們真跑了!”
暴躁的敲門聲停止了,雜亂的腳步聲也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巷口。
門廳內,所有人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鬆弛下來。
格諾姆長籲一口氣,忍不住低聲抱怨:
“這幫瘟神總算走了,我們現在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吧?”
“不急。”
卡佳立刻搖頭,聲音壓得極低,側耳仔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等確定他們真的離開這條巷子再說,我們不差這幾分鐘的。”
就在這時,一陣東西翻倒的聲響從房屋深處隱約傳來,眾人立刻再次屏息凝神緊張了起來。
“什麼聲音?”
安德列波夫警覺地低聲問,但聲音似乎又消失了。
但緊接著,又是一陣響動,像是從二樓傳來的。
卡佳和安德烈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默契地握緊了隨身武器,示意其他人保持警戒,然後小心翼翼地循著聲音,沿著狹窄陡峭的樓梯向二樓摸去。
越往上,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臭味,似乎是放久了的屎尿味。
卡佳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來到二樓,隻見主臥室的門虛掩著,安德烈用腳尖輕輕推開,身體藏在門框後麵沒有立即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