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穆勒給威爾克斯的酒杯又重新斟滿麥酒,他們兩人已經喝了兩個多小時了,下酒菜都吃了滿滿一桌子。
現在的兩人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看守室的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酒氣。
"還記得我在第七兵團服役的時候……"
威爾克斯眯著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臉上帶著回味的神色。
"那時候我跟著部隊在塔蘭斯博德殖民領那邊巡邏,每天對著荒原,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每個月最開心的時候就去附近的村落敲打一番,給錢給糧就是咱帝國的良民,給不起那就是在暗中支持叛軍。”
“燒一個村子,那軍功啊……堪比平白多服役三四年呢!”
格拉嘿嘿一笑,露出那幾顆金牙:
"可不是嘛!比起真打仗的時候,老哥你這種日子才算悠閒。"
“哪裡像我們在遠東服役的,村子哪裡敢隨便燒啊,當官的是有命燒,我們這種大頭兵可沒命給他們陪葬的。”
“遠東那幫人打起來是真不要命,而且是源源不斷的,要想剿滅一場遠東的叛亂可比其他地方難多了!”
他仰頭灌下一大口酒,喉結上下滾動。
不過說起叛亂的話題,兩人很快就聊到了發生在去年的那一場大叛亂。
"說起來這次的布尼亞克大叛亂還是挺嚴重的嘛。"
“卡森堡王子的第一集團軍也被海軍的那幫混蛋給坑了一把,差點也陷進去了,但好在咱們的王子殿下反應很快,以犧牲了部分軍力為代價把集團軍主力給帶了回去。”
“等叛軍的勢頭過了,就組織力量反擊奪回了屬於帝國的城鎮。”
格拉·穆勒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
“相比起他們,帝國第三集團軍就真不夠看了,聽說除了四個已經殘了的師,基本都快賠進去了。”
聽到這個威爾克斯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酒杯重重頓在桌上,他直接罵了起來:
"彆提了,第三集團軍那群飯桶簡直就是帝國陸軍的恥辱!"
他咬牙切齒地罵道:
"邁爾那個蠢貨,一個文官出身,連槍都端不穩,居然讓他當集團軍司令?”
“這不是把咱們當兵的往火坑裡推嗎!"
格拉此時也喝了一口酒,拍著威爾克斯的肩膀安慰道:
"老哥這話說得在理,不過有些事情又不是我們這種當兵的所能決定的,這家夥怎麼上去的我們管不著,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那就是可惜了那些第三集團軍的弟兄們了......"
他搖搖頭,抓了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地送進嘴裡吃著。
"我有個表侄就在第60師那裡服役,聽說回來的時候少了條胳膊。但他運氣不錯,是領了份功勞退役的。”
“聽我爸表侄說,當時要不是他們師長帶著僅存的部隊死守小城堡,恐怕他們整個師都得上軍事法庭。"
“哦?你是說隻帶著不到100人卻堅守在梅戈利堡的第60師師長奧托·格雷維爾嗎?”
“對的,就是他!”
格拉·穆勒點著頭興奮說道。
“報紙上不是寫了嗎,他的英勇事跡甚至傳到了皇帝陛下那裡,被授予了梅戈利堡之盾的稱號。”
“整個第三集團軍就他們60師沒有在戰後受到責罰,相反活下來的人都被嘉獎了。”
“我那表侄就是跟著一起在城堡裡堅守的!”
格拉有些驕傲地說道,就好比這份榮譽也有著他的一份似的。
“嘿,那老弟你那表侄子可真夠厲害的!”
"還有就是,格雷維爾師長真是條漢子!"
威爾克斯激動地拍桌子,酒杯都震得晃了晃。
"在敵軍重重包圍下,硬是在那座小城堡裡守了整整四十天!聽說最後糧食吃完了,他們就煮皮帶充饑的,但愣是沒讓叛軍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