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得對,處理得很及時,相關的費用明天記得報給我,我把賬記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讓一讓!快讓一讓!醫生來了!”
隻見埃裡森和戈拉耶夫斯基兩個年輕人,氣喘籲籲地拉著一個背著沉重醫藥箱、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男人穿過了忙碌的大帳篷,徑直衝向車廂這裡。
埃裡森看到焦急的韋伯,急忙喊道:
“韋伯叔叔,我們和戈拉耶夫斯基把醫生請來了,剛打聽到的,說是全城最好的醫生!”
被拉著的醫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有氣無力地糾正道:
“什麼叫‘聽說’啊……我、我本來就是白水港最好的醫生,好吧?”
一聽是全城最好的醫生,韋伯當即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狂奔著來到醫生麵前。
他雙手緊緊抓住醫生的手,聲音因為激動和擔憂而顫抖不已,幾乎帶著哭腔哀求道:
“醫生,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兄弟柯蒂斯啊,他不能有事的,無論多少錢我們都願意出的!”
醫生被韋伯抓得生疼,又見他情緒幾乎失控,十分無奈地試圖抽出手來說道:
“行行行,我既然來了,肯定會儘全力救人的。”
“但這位家屬,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啊?”
“再說這些廢話耽誤時間,病人可真就危險了!”
韋伯猛地醒悟,連忙鬆開手,側身讓開道路,連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您快請進!需要什麼儘管說!”
他的臉上寫滿了懊悔和懇求,一邊退著,但又不敢離開太遠。
此時葉列茨基他們也聞聲圍了過來。
當看清醫生的臉時,葉列茨基不禁驚訝地叫出聲來:
“弗蘭茨醫生,怎麼是你?不是說請的是白水港最厲害的醫生嗎?”
這時候弗蘭茨的醫生也正好看到葉列茨基一行人,他當即白眼一翻,臉上的無奈表情更加濃鬱了。
他一邊整理被韋伯拉皺的衣袖,一邊沒好氣地說:
“哼!我怎麼就不是白水港最厲害的醫生了?”
“在你們心裡,我的醫術就那麼普通,那麼不值一提嗎?”
葉列茨基的臉上頓時露出些許尷尬之色。
米莉婭連忙上前打圓場,語氣帶著歉意說道:
“弗蘭茨醫生,彆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著你不也是和魯金斯基一同過來的嘛,這兩個年輕人說是白水港最好的醫生,我們還以為是本地人呢。”
弗蘭茨聽罷,無奈地搖頭說道:“本地的也沒我醫術高明啊,我來了反而還提高了本地第一名的含金量呢。”
說到這弗蘭茨也忍不住抱怨道:
“還有就是,你們這些人啊,我就說怎麼這麼晚了還不見人影,原來是組團跑來馬戲團找樂子了。”
“來看表演也就算了,居然還不叫我?”
“你們知不知道我一個人被晾在矮人那吵死人的酒館裡,聽他們吹那些重複了八百遍的牛皮有多無聊嗎?”
他的抱怨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卻也衝淡了幾分現場的緊張感。
一行人匆匆來到車廂門口,弗蘭茨醫生深吸一口氣,掀開了那道厚重的門簾。
車廂內,一盞掛在頂棚的煤氣燈投下昏黃的光線,勉強照亮了狹小的空間。
柯蒂斯一動不動地躺在臨時鋪就的白布單上,那床單鋪得有些歪斜,顯露出匆忙的痕跡。
他的臉上毫無血色,胸口纏著的繃帶已被鮮血浸透。
最引人注目的是守在床邊的懷亞特,這位聖殿騎士單膝跪地,雙目緊閉,額頭沁滿細密的汗珠,雙臂微微顫抖著,雙手交疊懸在柯蒂斯胸口的正上方。
他的掌心之間,持續散發著柔和卻明顯已有些不穩的白色光暈,那聖光如同風中殘燭般明滅不定,顯然為了維持住柯蒂斯心脈的最後一絲生機,懷亞特已經透支了大量的體力和精神,達到了極限。
弗蘭茨醫生看清車廂內的情況後,瞳孔猛地一縮。
他立刻轉過頭,看向跟進來的葉列茨基和韋伯等人,語氣變得極其嚴肅,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責備:
“喂!你們的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吧?!”
“竟然讓一個聖殿騎士在這種地方公然施展聖光術!你們就不怕帝國異端審判局的那群鬣狗嗅著味兒找上門來的嗎?”
“到時候,彆說救人了,我們所有人都得跟著一起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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