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倫島與白水港主城區之間,橫跨著一座跨海的鐵橋。
橋頭位於格倫島的那一側,設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檢查哨卡。這裡有著堅固的城牆和完善的混凝土工事,哨卡中間還有著一座高聳的混凝土哨塔,上麵站著的士兵扼守著這座通往卡斯坦盧斯家主領地的唯一通道。
這裡的士兵都是卡斯坦盧斯家的私人部隊,儘管這個古老的家族現在已經沒落了,但它所具備的底蘊卻不是格斯蒂爾家那個暴發戶所能輕易比擬的。
就比如這些私人部隊,那些個後來崛起的小家族可不會著這樣的特權,更不用說卡斯坦盧斯家還有著初代家主在帝國鼎盛時期留下的一些遺產。
這些遺產包括整個格倫島在內都構成了卡斯坦盧斯家得以繼續存續的基石。
而今夜,因為卡斯坦盧斯堡在舉行盛大宴會的緣故,這裡的守衛比平日增加了不少,但長時間的和平日子和忙碌後帶來的疲憊感,讓哨卡的氣氛顯得有些鬆懈。
了望塔上,兩名哨兵倚著欄杆,嘴裡叼著粗製的卷煙,紅色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塔下工事裡,幾名帝國士兵圍坐在一個小火盆旁,有的在打盹,有的則是聚集起來在打賭錢牌。
“媽的,今天可真是累死老子了。”
一個年紀稍大的士兵狠狠吸了一口煙,抱怨道:
“從早上到現在,光是給那些老爺們的馬車隊敬禮,老子的腰都快折了。一輛接一輛,沒完沒了!”
旁邊一個臉上帶著稚氣的年輕士兵附和道:
“是啊,約翰大叔。”
“咱們恭恭敬敬地迎接,但那些老爺太太們,連看都不帶看我們一眼的。不過……好歹現在消停點了,能抽口煙歇歇。”
叫約翰的老兵嗤笑一聲:
“消停?你小子想得美!”
“宴會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呢,等他們開完咱們之前那一套還得原封不動地再來一遍呢!”
這時另一個正在揣著手哆嗦的士兵插嘴道:
“要我說啊,咱們在這吹冷風站崗的就是在受罪,裡麵那些家夥站崗的家夥才叫舒服呢。”
他朝卡斯坦盧斯堡的方向努了努嘴。
“聽說今晚的鬥獸表演挺刺激的,他們站崗就能看,可惜咱們可沒這份福報了。”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有節奏的轟鳴聲,隱隱從鐵橋另一端、通往主城區的鐵軌方向傳來。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嗯?什麼聲音?”
年輕士兵警覺地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鐵軌。
老兵約翰側耳聽了聽,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還能是啥,火車唄。估計又是給城堡送補給或者運什麼特殊‘貨物’的。今天這種日子,來往的車次多得很。”
“可是……名單上今晚進島的車次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年輕士兵還是有些疑惑:
“要不要去查一下時刻表?或者咱們用信號燈問問?”
老約翰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查什麼查?你小子是不是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