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怒火應該留給吸血鬼及其爪牙,而非消耗在無謂的口舌之爭上。”
他轉向米內爾,灰白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平靜。
“小子,你確定這條路的儘頭,能直達城堡的後方要害?”
米內爾肯定地點點頭,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確定。”
“我們之前花錢買通了一個經常往城堡送魚獲的漁民,他告訴我們,這條小道是運送補給的下人走的,能直通城堡七號廚房的後門,那是仆役們用餐和活動的區域,平時守衛巡邏很少顧及。”
“如果運氣好,正麵戰場的動靜足夠大,我們有很大幾率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去。”
老騎士戈蒂埃聽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接著隻吐出兩個字:
“帶路。”
隊伍繼續在險峻的山道上艱難前行,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決心。
而與山道上的寂靜艱險截然不同,此刻的卡斯坦盧斯堡西北側,那座依山勢修建、風格古樸而猙獰的露天鬥獸場內,正上演著一場極度奢華與極度殘酷交織的“盛宴”。
鬥獸場整體呈橢圓形,由巨大的暗色岩石堆砌而成,看台層層疊疊,此時的上麵已經坐滿了衣著華麗、珠光寶氣的貴族男女。
場地四周特意布置了燃燒著巨大的火盆,以增加肅殺的氛圍,而在隱蔽的地方也悄然布置了很多照明設備以便讓看台上的觀眾能欣賞到舞台中央的表演。
巨大的火盆內燃燒著跳動的火焰,將那些看客們興奮到扭曲的麵容映照得如同地獄裡的惡鬼。
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水、雪茄、烤肉和美酒的馥鬱香氣,但隱隱地,也摻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和野獸的腥臊氣息。
此時場地中央布置的並不是傳統的沙地,而是一個巨大而幽深的水池。
在水池上方約十米高處,懸掛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籠。
鐵籠之中,負責表演開場馬戲魔術的菲尼克斯正進行著他生死攸關的逃脫表演。
菲尼克斯懸吊在冰冷的鐵籠中,距離下方幽暗的水池尚有十餘米距離。
潮濕的寒氣似乎是隨著夜風一起自水麵升騰而來,浸透了他單薄的演出服,使得布料緊緊吸附在皮膚上,帶來一種黏膩的寒意。
此時菲尼克斯的臉色是一種缺乏血色的蒼白,這倒不是他已經變成了吸血鬼什麼的,隻是這段時間吃不飽的夥食導致的。
當然更多的可能還是源於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命運的深切恐懼和表演必須成功的巨大壓力。
此時的他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用粗糙的皮繩捆縛著,雖然看似不如鐵鏈沉重,但特殊的打結方式使得越是掙紮束縛越緊;雙腳踝處則扣著一對看起來頗為古老的腳鐐,限製了大部分活動能力。
但最令人窒息的是他的脖頸上套著的那個鐵質項圈,項圈前方連接著一條短鏈,將他牢牢鎖在鐵籠的欄杆上,迫使他的頭部隻能保持一個略微後仰的姿勢,呼吸都因此變得有些費力。
困住他的這個鐵籠,門口處赫然掛著一把碩大而古樸的銅鎖,在場地火盆的映照下,反射著沉重而冰冷的光澤。
菲尼克斯需要在沙漏倒計時結束之前解開這一切束縛逃脫出去,不然時間一到鐵籠就會墜入下方的水池裡,而那裡麵正遊弋兩隻已經餓了好一段時間的巨齒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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