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歐洲和華盛頓分彆援助庫爾德和莫斯科,高加索地區的和平曙光徹底被撕碎——雙方陷入了一場看不到儘頭的消耗戰。
此時的巴爾乾半島局勢也隨著高加索地區的變化陷入了詭譎多變。
……
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晨霧還沒散儘,輪渡的汽笛聲剛劃過水麵,伊斯坦布爾老城區的咖啡攤就被一陣震動掀翻——索菲亞陸軍的t72坦克正碾過邊境檢查站,炮口對準了“永久中立國”的標識牌。
與此同時,雅典海軍的導彈護衛艦封鎖了馬爾馬拉海入口,艦載直升機低空掠過金角灣,擴音器裡循環播放著“解除武裝,接受臨時管製”的通告。
這座隻剩歐洲城區的中立城市,還沒從“隔離庫爾德與歐洲”的緩衝角色中反應過來,就成了昔日“盟友”的目標。
清晨七點,伊斯坦布爾武裝警察總局的電話被打爆:歐洲區的貝伊奧盧街道上,雅典步兵正用破門錘砸開居民樓,索菲亞的裝甲車則在市區架起機槍,而城內僅有的3000名武裝警察,手裡隻有輕武器和少數火箭筒,連像樣的反坦克武器都沒有。
“他們說我們是‘安全的障礙,暗中勾結庫爾德政府‘。”
警察指揮官卡迪爾盯著手中的戰報,指節因攥緊對講機發白。
“希臘人從西邊來,保加利亞人從北邊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突襲!”
他剛說完,窗外就傳來爆炸聲,市政廳的穹頂在煙塵中塌了一角,幾名警察扛著火箭筒衝進街巷,火箭彈拖著橘紅色尾焰飛向索菲亞坦克。
老城區的抵抗藏在每一條巷弄裡。
雜貨店老板阿卜杜勒把貨架推到路口當路障,手裡攥著兒子留下的獵槍。
退休官員伊斯梅爾帶著鄰居家的年輕人,在樓頂上架起狙擊槍。
連賣烤栗子的商販都撿起了石塊,趁士兵換彈匣時砸向他們的護目鏡。
“我們守的不是領土,是中立的尊嚴。”
阿卜杜勒擦著獵槍上的鏽跡,大聲呼喊著。
“庫爾德人沒打我們,歐洲人沒打我們,倒是口口聲聲‘保護秩序’的人,先踏破了我們的家園。”
……
伊斯坦布爾民眾和警察部隊奮力反抗,但實力懸殊像一道鴻溝。
雅典正規軍的重武器,能輕鬆撕開警察的路障,保加利亞的大口徑火炮從城外的山坡上發射,每一輪齊射都讓老城區的建築多幾個窟窿。
上午十點,警察部隊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於斯屈達爾大橋被聯軍攻占,伊斯坦布爾和庫爾德人之間聯係被切斷。
卡迪爾躲在地下掩體裡,看著通訊兵反複調試衛星電話,額頭滿是汗水。
“必須聯係庫爾德,”
卡迪爾突然開口,聲音沙啞,“我們是他們和歐洲之間的隔離帶,雙方都是土耳其人,他們不會看著我們被消滅。”
通訊兵終於接通了庫爾德軍區的頻率,電流雜音裡傳來庫爾德聯絡官的聲音:“我們在等待上級批複——你們先撐住。”
放下電話,掩體上方的爆炸聲更密集了。
卡迪爾透過通風口看見,雅典士兵正把伊斯坦布爾的中立標識牌拆下來,換成雅典與索菲亞的國旗;索菲亞的坦克則在街道上碾壓著散落的咖啡杯,杯裡的殘液在履帶下變成褐色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