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裡達”號動力艙被直接命中,造成了反應堆出現細微的裂隙,而當潛艇沉入海底時,反應堆的裂隙在海水壓力下逐漸擴大,最終引發災難性後果。
弗吉尼亞級潛艇使用s9g反應堆,同尼米茲航母反應堆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對環境的危害遠遠低於華盛頓號的核泄漏。
但這種泄漏產生的核輻射卻在此刻形成了驚人的戰術效果。
此時,拉卡艦隊第三分艦隊的排雷部隊已在海峽中南部展開作業,排雷指揮艦的屏幕上,三艘reus600無人潛航器的數據流同時出現異常:搭載pnir3100磁探儀的潛航器,原本穩定捕捉的錨雷磁異常信號突然與礁石、沉船殘骸的回波混為一團,信噪比從45db驟降至12db;負責聲學探測的潛航器更糟,其200khz側掃聲呐的回聲定位誤差從0.5米擴大到8米,屏幕上的水雷輪廓被放射性粒子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報告!潛航器核心處理器受γ射線電離損傷!s9g反應堆泄漏的鈷60,正以100scfh的速率釋放,輻射劑量已達0.2西弗小時!”
操作手的喊聲剛落,一台潛航器就因電路燒毀失去動力,在海流的帶動下撞向水下暗礁。
排雷部隊的緊急情報,第一時間送到了‘鄭和’號航母的指揮艙。
拉卡艦隊司令霍去病站在海圖前,臉色比陰沉,雙眼死死的盯著直布羅陀海峽區域,那裡標注著密集的紅色雷區符號。
情報官遞上輻射監測報告與洋流模擬圖,聲音壓得很低。
“司令,‘佛羅裡達’號的s9g反應堆安全殼已確認出現貫穿裂紋,泄漏的鈷60、氚及銫137,正順著海峽密度流形成‘輻射暈’。”
“根據阿爾沃蘭海環流模型測算,汙染帶以每小時1.5平方公裡的速度擴散,目前已覆蓋18平方公裡水域。”
他指向報告中的設備損傷數據,“掃雷艦隊的無人設備全廢了——磁探儀的半導體元件被γ射線擊穿,聲學傳感器因海水放射性電離導致阻抗失配,連最基礎的金屬非金屬識彆功能都失效了。”
“排雷行動,徹底停了。”
霍去病突然開口,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他抓起圓規在海圖上比劃,“從蘇伊士運河繞行好望角雖然多走8000海裡,但總比讓航母趟‘輻射雷區’強。但……多好的機會啊,徹底丟失了。”
情報官急忙上前一步,指著海圖上靠近海岸的區域:“司令,無人設備不行,我們還有特戰旅的潛水員!他們能完成120米深水作業,但現有抗壓潛水服隻有基礎防化能力,防輻射性能不足。不過,我計算過,汙染薄弱區的輻射劑量是0.15西弗小時,潛水員攜帶便攜式鉛屏蔽板,作業窗口期能達到35分鐘,足夠標定核心水雷群位置。”
他補充道,“隻要能打通10公裡寬的安全航道,航母就能強行通過。”
霍去病猛地轉頭,目光銳利如刀:“35分鐘?0.15西弗小時?”
他抓起輻射劑量換算表拍在桌上,“這個劑量下,潛水員暴露20分鐘就會出現白細胞計數下降,35分鐘……”
“我們的抗壓潛水服最大抗壓深度隻有90米,強行下潛加核輻射,你這是拿我的士兵在當消耗品!”
他指著窗外泛著鉛灰色的海麵,“水雷引信受中子輻射影響,磁引信的觸發閾值忽高忽低,也許潛水員的金屬裝備都可能引發誤爆。也可能變成一顆超級鈍化雷,在航母經過的時刻引爆。”
“這根本不是排雷!”
指揮艙內一片死寂,隻有海圖桌旁的電子鐘在滴答作響。情報官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話——他清楚拉卡艦隊的無奈。
霍去病雙眼逐漸堅定,不再糾結。
他把海圖上“追擊航線”的紅色標記擦去,聲音緩和了些,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通知各艦,取消追擊計劃,編隊轉向南,經蘇伊士運河、好望角繞行非洲進入大西洋。”
他重新在海圖上畫出新航線,線條繞過直布羅陀海峽,延伸向遙遠的非洲南端,“告訴排雷部隊,在安全距離布設警戒浮標,先處理核汙染,在解決排雷問題。”
下達命令後,霍去病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圍殲美軍航母戰鬥群的執念。
他看著西方,低聲呢喃著。
”哈爾西……算你狠!”
……
當直布羅陀核汙染問題被曝光後,整個歐洲炸了。
歐洲環保人士熱血上湧,航運行業哀鳴一片,而政府迅速出台多個法案。
尤其是多個地中海沿岸國家反應極其迅速,直接凍結美籍企業資產,並公開審理各類關於地中海汙染相關行業的起訴索賠案件。
巴黎協和廣場上,數萬名抗議者舉著“驅逐卑鄙者”,“為地中海買單”的標語,將華盛頓大使館圍得水泄不通。
一時之間,華盛頓在歐洲成了過街老鼠。
而此時的華盛頓國內爆發了一場風暴——拉卡釋放了戴維斯和兩名參與行動的海豹隊員,把他們轉入馬德裡沿岸馬拉加城的一家醫院。
無數華盛頓媒體記者和歐洲記者蜂擁而至,采訪著這次核泄漏的全過程。
當戴維斯和海豹隊員向媒體揭露哈爾西‘以核代兵’的故事後,整個華盛頓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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