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陽!”
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領隊見蒙麵人受了傷,立刻冷了臉。
他顧不得自己實力不濟,拎著他的短刀便衝了上來。
吳一用當然不覷他,隨手撥拉兩下就將他擋在密密麻麻的劍光之外。
而那位叫做弋陽的蒙麵人,在手臂受傷之後竟迅速萎靡了下來,臉色迅速變得極為蒼白,身形也搖搖欲墜。
那領隊見狀,來不及再跟吳一用周旋,三步並作兩步地撲到弋陽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外表有些斑駁的瓷瓶,倒出藥丸來便往他嘴裡塞。
“我不……吃……”
弋陽梗著脖子,拒絕那粒遞到嘴邊的藥丸。
“不吃你會死!隻有活著才——”那領隊急得滿腦袋都是汗珠。
“算……了。”
弋陽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薑昭能看得出,他幾乎已經沒了大半條性命,咽氣隻是早晚的事。
“這輩子……就……這樣吧……”
弋陽的話斷斷續續,薑昭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此時另外一邊的戰局也有了結果,雖然剩下兩人實力的確不錯,可二對三還是勉強了些,如今已敗下陣來。
可那領隊似乎根本不在意另外二人的生死,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弋陽,努力地想辦法把藥丸喂進他嘴裡。
“喂,那邊那倆人,你不管啦?”
薑昭拿劍戳了戳他,提醒道。
領隊抬起頭來,眼睛已是一片通紅。
“弋陽都要死了,留著他們還有何用?!”
他赤紅著眼睛,怒視著薑昭,“他對你並未下死手,你們為何要——”
“哎!你有病吧?咱們雙方是什麼立場,難道你搞不清楚嗎?”薑昭才不願意被人站在道德高地指著鼻子罵,“他不下死手那是他的事情,我隻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領隊還想再說什麼,但也知道自己並不占理。
他看了一眼另一邊被閻漠山和鏡無塵死死摁住的兩個隊友,麵無表情地說了句,“他們兩個,是死是活你們說了算,但弋陽——我要帶走。”
“哇!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好大的口氣!”
丞影陰陽道,“我記得有人一張嘴就說乾掉我們幾個不成問題,怎麼,現在變成大問題啦?”
丞影這張淬了毒的嘴讓對方氣得手都發抖,可偏偏他反駁不了一點。
最後還是薑昭蹲下身子,看了看弋陽手臂的傷口,又掃了一眼那瓷瓶裡頭的藥丸,開口說道:“以毒攻毒可不是個好辦法。他中的本就是最難解的血毒,你還喂他吃這種毒藥,不怕這藥吃下去,你的同伴當場吐血而亡嗎?”
“你懂什麼!這是解藥!”
領隊雖然驚詫於薑昭竟能看得出弋陽中了血毒,但聽到薑昭說自己喂弋陽毒藥,還是忍不住大聲反駁。
弋陽半躺在他懷裡,眼見著馬上就要不行了。
薑昭歎了口氣,在他麵前盤膝而坐,運轉功法,伸手叩向弋陽右手手腕的內關。
吳一用猛然想起當初在冰鳳遺跡,薑昭醫治中毒昏迷的自己的場景,忍不住眉頭蹙成一團。
“昭昭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