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四下到處是一片血肉橫飛的景象,當時被炸死和被子彈打死的石龍子屍體,依舊在整個通道內隨處可見。
不過越是這樣,張侗心頭的疑惑便愈發濃鬱。
石龍子向來有吞噬同類的習慣,既然這麼多的石龍子屍體都還在,怎麼唯獨老馬的屍體不見了?
一行人舉著槍在通道內迅速穿行,情況比他們預想中好了不少。
先前的爆炸聲和槍聲並未驚動更多的石龍子。
楊六福始終帶隊走在最前麵。
讓張侗格外有些注意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楊三娃將地宮內的詳細情況全部告訴了楊六福,楊六福對於地宮通道的路線竟然相當的輕車熟路。
一路上,他們不僅選擇了一條前往武館陶俑所在地最短的路線,還避開了所有潛在的危險。
以至於從石室離開後,整個隊伍居然沒再出現減員的情況!
有古怪!
一直緊跟在楊六福身後的張侗,不斷的打量著楊六福的體型和趕路動作,他的腦海當中隱約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
隻不過那個猜測太過大膽,也太過駭人。
......
張侗一行人前往武館陶俑所在地的同一時刻,牛心山的一座巨大峽穀裡,彭仁義帶著三四十號人,終於抵達了峽穀的最深處,也就是峽穀的儘頭。
在月光的照耀下,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是一座殘破到隻剩下斷壁殘垣的魚骨廟。
此時四周環境溫度已經低至零下十幾度,在五月份這個季節,這一溫度多少有些反常。
而這一次彭仁義帶上山的隊伍,整體素質比之此前明顯高出一大截。
即便經過了長時間的趕路,整個隊伍也保持著相當安靜的狀態,空氣中隻能聽見峽穀四周不時傳來的野獸咆哮聲,已經陰風的滾動聲。
“彭叔,就是這地方?”
隊伍最前端,楊三娃跟在彭仁義身後,看著前方隻剩下殘垣斷壁的破廟,眸子裡流露出了些許遲疑。
從整體來看,魚骨廟連接著峽穀最深處的山體,但魚骨廟過於殘破,甚至連屋頂都沒有,更彆說有什麼去路。
聞言,彭仁義並未回答楊三娃的問題,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三娃。
隨即,彭仁義便朝著身後招了招手。
下一刻,隊伍中拎著提包的幾名隊員,徑直朝著魚骨廟走去,一直走到了山體下方才停下。
在楊三娃略帶遲疑的目光當中,幾人從提包裡取出了一捆捆炸藥和雷管,緊跟著又用了短短六七分鐘的時間,迅速將炸藥和雷管布置完畢。
等做完這一切,幾名隊員迅速回到了隊伍當中。
此時整個隊伍距離魚骨廟大約有五六十米左右的距離,直到彭仁義再次揮了揮手,其中一名拿著起爆器的隊員,當即毫不猶豫的摁下了按鈕!
“砰!”
“砰砰砰!”
隻一刹那間,炸藥劇烈轟鳴,山體轟然坍塌,峽穀地麵竟如同地動山搖一般劇烈搖晃了起來。
不過整個隊伍包括彭仁義在內,全都在爆炸的第一時間匍匐在了地上,因此任憑震感極其劇烈,隊伍當中也並未出現傷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