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舍財!”
劉羽頓時沒了氣勢,問道:“那誰去跟劉岱說?”
“誰去?你去!”
“我去?”
“難道還要我去啊!”
劉羽委屈的看著戴景斌,隻能硬著頭皮走一趟,可是還沒等劉羽動身,戴家的大門就被撞開,緊接著大批官軍衝了進來,右總甲哨百總王武大步走來,目光掃過眾人,說道:“誰是戴景斌!”
聞訊從後院趕來的戴景斌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是。”
“奉操守大人軍令:戴景斌等商賈投靠韃虜、聚眾作亂,意圖為韃虜充當內應,現人贓俱獲立即扣押!”
“什麼?投靠韃虜?我沒有!”
戴景斌當即慘叫起來,如果隻是罷市、鬨事,充其量也就是花些銀子,最壞也就是坐幾天牢。可要是跟韃子沾上關係,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戴景斌現在還記得鎮河堡外數百口商賈的死狀,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一旁的劉羽也嚇得發昏,手忙腳亂的就要跑,直接被一名士兵打倒。
“你是什麼人?”
戴景斌急忙說道:“他是劉羽,罷市的主謀!我檢舉、我揭發,請操守大人高抬貴手!”
劉羽錯愕的看向戴景斌,隨即嘶吼著撲了上去:“你不是說抗稅嗎?你他娘的什麼時候跟韃子搞到一起去了?還他娘的誣陷我,老子跟你拚了!”
王武看著撕扯在一起的二人揮了揮手,兩名士兵當即上前,朝著戴景斌和劉羽的腿上就是一刺刀,劇痛讓二人當場慘叫起來,顧不上狗咬狗,紛紛哀嚎、求饒起來。
“綁了!”
“進去仔細搜查,所有人犯、家眷全部押走,這院子裡的一個銅板、一個紙片都給我裝箱抄走!”
不知道是傷痛作用,還是聽到了王武的話,戴景斌再次兩眼泛白暈死過去。
到了當天傍晚時分,拒門堡內歸於平靜,而劉岱的麵前則多了一份清單,上麵一個個人犯的姓名上,都已經用紅筆勾掉了。
韓國興說道:“大人,密謀罷市的八家商賈全部緝拿歸案,人犯連同家眷一共是二百一十八人。一共查抄到銀錢十七萬三千六百餘兩,糧食八萬九千一百石......”
劉岱聽完繳獲情況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明日將所有人犯、家眷押解到東門外,當著所有百姓的麵槍決!”
韓國興遲疑了一下,說道:“大人,這些人不過是罷市作亂,殺幾個領頭的就行了,全都殺了的話,是不是太過了?”
劉岱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鏟除拒門堡內不聽話的商賈,然後扶持呂家上位,自己手中必須掌控一個聽話的商人勢力。
於是劉岱說道:“那些商賈的確沒有跟韃子勾結,可是他們和那些賣國的商人是一類貨色,他們眼中隻有銀子,隻要有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賣任何人!”
“本官治下不能有這樣的人存在,本官最恨背叛!”
韓國興不敢多說,急忙領命。
次日,戴景斌、劉羽等二百多人被帶到東門外,眾人的哭喊聲、告饒聲很快就被槍聲掩蓋,慘烈的場麵讓許多圍觀百姓不忍直視。
可是劉岱卻冷眼看著前方:“內部的隱患全部剪除了,接下來就該整合內政了。崇禎十二年已經過半,留給我發展勢力的時間不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