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七看著從瞧見餃子,就守著餃子的怕跑了的爹娘兩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正還早,林七七找了個理由,說是要睡覺,和林青書對了手表,打算到點出來煮餃子。
兄妹兩個,同時拿出手表的那一刻,林忠良瘋狂了。
他揉了揉眼睛。
兒子手腕的手表還在。
閨女手上的手表,也還在。
“你們手上戴的是啥?”林忠良湊了上去。
林七七晃了晃自己的上海牌,“手表啊!”
“你們哪兒來的手表?偷的?撿的?還是哪裡買的?啥時候買的?多少錢買的?”林忠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都說手表是男人的臉麵。
林忠良混跡男人堆裡,至今還沒見過哪個手腕上,戴了手表的。
也就是去二哥鋼廠,有幸見過鋼廠一個車間主任,手裡戴著一塊手表,據說是北京牌。
但那手表破破舊舊的,一看就是用了十來年的。
但他倆孩子手上的表,可是嶄新的表,一看就是買了沒多久的。
林七七不高興了,“爹,你這偷啊,撿啊,搶啊的詞兒,彆總掛在嘴邊。真要有這麼好偷,好搶,我們不早發財了!手表是二哥給買的。”
林忠良聞言,酸的牙齒都快掉了。
“那臭小子,我生他養他這麼些年,彆說一塊表,就是一毛錢,也沒見他孝敬他老子我!”
林七七:“所以爹你得靠自己啊。要是你轉正了,工資是不是多了?二哥現在也是有門路的人了,你要是肯出價錢,二哥難道不會給你買手表?”
林忠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是哦,我要是轉正了,有錢了,不就可以自己買了。不行,那勞什子學,我明天就去問趙隊長咋報名!不對,我這還沒轉正,趙隊長那兒,還沒辦法安排我進去學習。”
林忠良急了,他急了。
他恨不得現在就去念書。
管他是蝌蚪文,還是天書,他就算是吃,也要吃進去。
林七七看到他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火,好像知道,怎麼拿捏他爹了。
看來還是得畫餅啊。
今天手表,明天自行車,後天……後天再說。
反正他爹這輩子,隻能啃著她畫的餅進步了。
林七七回屋之後,就進了空間,乾了好久的活兒,再看手腕上的表,覺得時間差不多,她出了空間。
林忠良早就將爐火燒的旺旺的了。
鐵鍋往煤爐上一架,倒水,放點鹽,水開下餃子,中間加三次涼水,涼水開了,就能起鍋。
林七七一口氣煮了四大盤餃子。
林忠良則拿著早就備好的醋,眼巴巴的盯著。
一盤餃子到手,他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餃子還很燙,但是在醋裡攪一下,就也還好。
主要還是饞。
就林忠良的話來說,要不是昨兒那頓雞湯,他這都快半年沒吃上肉了。
沒啥,就是饞肉,瘋狂的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