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七一口帽子扣下來,姚金花不乾了。
“你這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些啥?我咋寒了嚴鬆的心了?就算我寒了他心咋啦?”
“還咋啦,同誌,不是我說,人嚴鬆同誌現在乾的是保家衛國的事兒,你在後麵專門搞破壞,瑤瑤殺他媳婦,你這問題嚴重的是要被關起來的。”
一聽要坐牢,姚金花氣焰都下去了。
“你……你胡說,公安才不會抓我。”
“是不是胡說,你去問啊。或者,我現在去報個公安?”
“你……”姚金花急的後退好幾步。
張嘴就要罵幾句出氣,對上林七七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一下子軟了。
林七七看著姚金花,在心底歎了口氣。
到底和林老太不是一個段位的。
這要是林老太,你威脅她要報公安,她反手能誣告你一個虐待老人。
總之,就是比橫,一般人比不過林老太。
除非真一個帶一個。
但那不公平啊,為了一個半截身子進了黃土的老太婆不要命,不值得。
林七七進屋去洗漱了。
出來正好林青書和陳小六回來。
林青書手上拎了一個竹籃,陳小六一進屋,姚金花就上前拉著他到一邊,問陳小六自己是不是不能打罵陳小七了,還說啥嚴鬆是什麼革命軍人,打罵他對象是不是違法了。
陳小六故意大聲倒抽一口氣,“娘,你敢打罵小七?她對象可是嚴鬆,嚴鬆現在在部隊,是軍人,你欺負他對象,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嘛?!你要是被抓去坐牢,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林七七是這麼說,陳小六也是。
姚金花還有什麼不信的。
但還是嘴強,“她是我閨女,我罵幾句咋啦?”
陳小六:“娘,今時不同往日啦!你要這麼說,皇後的娘還是皇帝的丈母娘,她敢打皇帝嗎?打了不得把手給剁了?
親戚是親戚,規矩是規矩,破壞了規矩,蹲大獄吃牢飯是小,你影響我大哥和大嫂是大。要是讓村裡人知道,大哥大嫂有個坐牢的娘,以後他們的麵子往哪兒擱?”
陳小六一通嚇,姚金花一直捂著胸口,似乎被嚇到了。
“娘,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這以後怎麼對小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就是彆讓我聽到你被抓了的事兒,我可不會回來。畢竟你兒子就是個臭打零工的,錢沒有,地位也沒有。”
陳小六不忘將自己貶低一二。
他可不想成為他娘碗裡的一盆菜。
“那……那我以後不打罵她了,讓她乾活兒沒啥問題吧?要是活兒都不乾了,那我馬上把她送到老嚴家去。”
陳小六:“乾活兒差不多就行了,乾多了,也是虐待!那地主不也不打罵農民,可人家讓農民白乾活兒啊,鬥地主的時候,地主不也被乾掉了。”
姚金花:“……”
陳小六去找林七七他們的時候,林七七剛和陳小七吃完早飯。
一進屋,陳小七就壓低聲音問林七七咋想到用嚴鬆來壓他娘的。
“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怎麼說都不頂用,沒想到我娘吃這一套。”
林七七無奈攤手,“我就是那麼一說。但她信了?”
“信了!我剛也敲打了一二。”說完,看向小七,“小七,你也彆總一聲不吭,要是娘打你,罵你,你就哭,說要去找大隊長,找老嚴家的人。
你是嚴鬆過了明路的媳婦,大隊的人都知道。大隊長得幫你,老嚴家的人,更得幫你。彆什麼苦都自己咽下去!”
陳小七點頭。
陳小六又從口袋裡拿了十塊錢出來,遞給陳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