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良在大院裡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傳到了林老太耳朵裡。
不過因為大家刻意隱瞞,林老太也不知道,說那些話的,就是林忠良。
她倒是將‘造謠’的人罵了個遍。
為了證明彆人說的都是放屁,她拿著紙條上的地址,去找人。
結果找了過去,地址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
林老太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哭哭啼啼的先是去林忠文所在的鋼廠,讓林忠文去找人。
林忠文前段時間才離了婚,如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沉浸在痛苦中。
林老太去鬨,他連假都沒請,就跟著林老太離開。
可想而知,這對一個國營廠來說,是多麼沒紀律的事兒。
這些林忠文都不清楚。
他神情恍惚的聽著林老太的話。
“都是你,你這做二哥的,要是多關心關心家裡,天寶至於丟了嗎?”
“怎麼那天你就非不在家?”
林忠文想說自己那天在上班,可到底還是沒有出聲反駁。
現在的他,就是一隻木偶,牢牢被林老太抓著。
“不行,你去找那個臭婆娘,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希望!咱們必須儘快找到天寶。”
林老太一開口,就要將伍翠英牽扯進來。
林忠文臉色變了變,“娘,我和清清她娘離婚了。”
“離婚咋啦?離婚了,天寶就不是她弟弟了?她嫁到我們老林家這麼多年,就隻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我沒讓你早些休了她,算好的。
天寶要是找不著了,我對她不客氣!”
林老太霸道,且說話算話。
她老早就想去伍翠英單位鬨了。
反正是個臨時工,她將伍翠英工作弄掉,是給她麵子。
林忠文:“好,我……我去找她。”
林忠文去棉織廠。
林老太則去公安局報案。
兩邊同時行動。
林忠文在棉織廠見到伍翠英,不過短短十來天的功夫,伍翠英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不說多麼的容光煥發。
至少人看著精神了不少。
伍翠英現在自己租了個小院子,都是婦聯那邊幫著解決的。
她的戶口也遷到了棉織廠集體戶口上。
不用擔心落戶的事兒。
就是為了方便,她的糧油關係也落在了棉織廠。
伍翠英離婚,除了幾件自己換洗的衣服,就連一床褥子林老太也沒有讓她帶走。
要不是這些婦聯的都幫著安排好了,她早就餓死街頭了。
糧食什麼的,是借的單位的。
錢又借了一個月工資。
但也足夠伍翠英過好的。
林忠文看著伍翠英,臉色漲得通紅。
“清清她娘。”
伍翠英記著婦聯那些女同誌說的話,她不能恐懼。
不管是麵對男人,還是婆婆。
不同以往的膽小怯弱,而是語氣平淡的問,“有事嗎?”
林忠文滿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