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顧茜淺喂粥的動作微微一滯,手中還捏著勺子,疑惑地歪了歪頭。
“麻煩你之後用開水把所有的餐具都消一下毒。另外,專門空出幾個碗來,我這幾天就先用那些碗吃飯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讓顧茜淺和他用同一套餐具,避免傳染。
雖說以昨晚的近距離接觸下,顧茜淺被自己傳染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江予依舊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儘管自家小女友嘴上一直在說要和他同甘共苦,但他實在不想讓自家小女友跟著自己一塊兒生病。
畢竟,陽一次是真的難受。
渾身疼就算了,發起燒來是真的難受。
他可不忍心自家小女友發燒。
哦?我還有更燒的!)
打住啊淺淺!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就這?”顧茜淺挑了挑眉。
她還以為江予要說什麼大事呢,還一臉嚴肅地等著呢。
結果江予卻隻是隨口說道:“昂!就這啊。”
......
阿米諾斯!
顧茜淺眨巴著眼,看著魚魚略顯蒼白的麵龐,隨後作出了一個令江予驚掉下巴的決定。
自家小女友把自己舔過的勺子放到了她自己的嘴裡。
江予:“......”
這要是放在以前,江予絕對要和她探討探討唾液交換這個嚴肅的問題。
但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江予還陽著呢。
顧茜淺這種行為,就相當於當著人家病毒的麵豎中指,根本沒把人家放在眼裡啊。
“唉~,說你是傻瓜淺,你還真是傻瓜淺。”江予無奈扶額,長歎一聲。
顧茜淺把勺子放到嘴裡忘情地舔著,雙手環胸,昂首道:“哼~,說你是笨蛋魚,你還真是笨蛋魚。”
“要說的話,我昨晚已經說過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害怕疫情,我害怕的隻是在你痛苦的時候我不能陪在你身邊!”
顧茜輕輕從嘴裡取出勺子,擱在保溫桶的蓋子上,勺子上還閃爍著某些晶瑩液體。
看著勺子上的液體。
江予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自從陽了之後,就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難道是長時間沒見到自家小女友,壓抑的欲望爆發了?
“好了,我不想喝了,我頭有點暈,我想再躺會兒。”
一股眩暈感再次湧上江予的心頭。
顧茜淺見狀,趕忙快步上前,輕輕扶住江予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幫他慢慢躺下。
“那你先好好休息,待會兒我把藥拿進來。”
江予緩緩閉上眼,無力地點了點頭。
這病真痛苦。
說上頭的時候真上頭!
萬惡的新冠!
顧茜淺見狀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期間還不忘把房間門關上。
退出房間後,顧茜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起江予喝剩下的半桶粥,慢慢地喝了起來。
好在江予喝了一小半,剩下的顧茜淺剛好能喝完。
她一邊喝著粥,一邊思索著該如何報答劉阿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