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忠叔望著夏荷的背影,摸了摸藏在衣兜裡的匕首,這把小匕首是淺淺留給他防身用的,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忠叔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如果這個假冒的夏荷敢傷害小小姐,他即便拚了這條老命,也得護住淺淺。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醒過來後,又開始鬨騰起來,一直嚷嚷著要回家,好似回家這個念頭於她而言,即便失憶了,也異常執著。
吵鬨聲拉回了夏荷越飄越遠的思緒,她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忠叔,走到病床前,與茯苓一起安慰病床上的女人。
夏荷心裡明白,今明兩天,她不能再去找蘇沫淺了,如果去的太頻繁,反而適得其反。
另一邊的蘇沫淺,剛回到家屬院時,又碰到了通訊處的小同誌來送信件。
送信的小同誌還是上次那個人,他對蘇沫淺的記憶也很深刻。
當看見師長抱著蘇沫淺回來時,他迅速挺直腰杆,立正站定,抬起手臂,對著師長恭敬地敬了一禮。
鄭和平笑嗬嗬地抬了抬手臂,讓他繼續忙手中的事情。
小同誌激動地敬完禮後,又把一封掛號信交到了蘇沫淺手裡,然後‘啪’的又敬了一禮,這才轉身去忙手裡的事情。
蘇沫淺看得可樂,小同誌的興奮與滿臉雀躍,像極了遇見偶像時的心潮澎湃與不知所措,要不然,也不會同手同腳地離開了。
鄭和平的注意力都在蘇沫淺手裡的信件上。
他看到寄信人的地址,便知道是誰了,前不久聽淺淺說,蘇俊峰的父親病危了,催促他回去,莫不是這封信也是催他回去的?
蘇沫淺看了眼鄭舅舅,一邊撕開信封,一邊嘀嘀咕咕道:
“我得幫我爸爸看看老家有什麼急事,可不能耽誤了。”
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太過好奇了。
鄭和平揚了揚眉,嘴角帶笑地讚同道:“那是自然,你爸爸回來後,還得指望著你告訴他呢。”
蘇沫淺非常認同地點著小腦袋,渣爹的信件,她看的毫無負擔。
當看完那張薄薄的信紙後,又折疊好,裝進了信封,沒什麼情緒地歎息一聲:“我爸爸以後就是孤家寡人了。”
鄭和平看著淺丫頭小大人般的可愛模樣,好笑道:“怎麼說?”
“我爸爸沒有趕上見他爸爸最後一麵,蘇家老大說,以後要斷絕關係。連他們爹埋在哪裡都不告訴我爸爸,讓我爸爸愧疚一輩子。”
鄭和平愕然,蘇俊峰的父親竟然死了?
這封信不像是斷絕關係,更像是對蘇俊峰的控訴與憤怒。
他們的爹埋在哪裡,還用得著蘇俊峰特意去尋找?
上次他不是已經回家祭拜過他娘?
在鄭和平看來,蘇家老大寫的那些氣話,就是指責蘇俊峰沒有回老家看他爹。
蘇沫淺也沒想到蘇父這麼快就入土為安了,渣爹沒有及時趕回去,看來老蘇家的人意見很大。
話說,渣爹有沒有找到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