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彆強撐麵子了,我看著都累。”
周沁將房卡拿到窗外,為了避免紀淮看不仔細還特意展示了一下。
下一秒,她將房卡在手心窩折,丟棄。
“紀總想睡我,先離婚再說。”
……
周沁沒回家。
她開車去了一家建在半山腰的療養院,路程五個小時,抵達的時候已是清晨。
她來到一間單人病房,穿著病號服的徐懷瀛端坐在床邊望著窗戶。
“懷瀛。”
徐懷瀛聞聲偏過頭,“是沁沁嗎?”
“嗯。”
徐懷瀛勾唇,“我會聽聲音了。但以後再也看不見你了,還是有點可惜。”
周沁走過來扶著他肩膀,“醫生說你還是有機會恢複的,我對你有信心。”
徐懷瀛搖搖頭,“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我不敢奢求太多。”
三個月前,他和周沁去戶外攀岩時,途中周沁的裝備突然出現問題,差點掉落懸崖。
當時徐懷瀛雖然及時抓住了她,但因為慣性兩人很快就不受控製朝著凸起的岩體蕩過去。
徐懷瀛用身體護住了她,可是頭部受到重創,醒來以後,他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公司另一個合夥人得知此事後就攜投資方出逃,並帶走了核心業務的所有負責人自立門戶。
而一旦徐懷瀛失明的消息公開,那將沒有人會看好一個領導失明,連看合同都要讓彆人在他身邊讀出來的企業。
員工辭職,投資方撤資,運營艱難,等待徐懷瀛的還有還不完的銀行債款。
但這些事周沁都沒跟徐懷瀛說,她隻希望徐懷瀛能趕緊好起來。
“沁沁,剛才楊妮給我打電話了,她也跟我說了公司目前的情況。這段時間辛苦你一直撐著了。”
楊妮是徐懷瀛的助理,也是公司裡為數不多知道徐懷瀛受傷的人。
周沁明明囑咐過她有什麼事跟她彙報就行了,不要打擾徐懷瀛養病。
“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好好養病。”
徐懷瀛憑感覺找到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摩挲很久。
“沁沁。”
“結婚的事情取消吧。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