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夏和沈欺霜聽到,這個男人就是屍祖將臣,同時是驚訝的。
她們跟在顧言身邊那麼長時間,當然知道四大屍祖,沈欺霜是修道的,自然也很清楚屍祖。
她們遲疑了一會,再看向顧言,想知道顧言怎麼處置今天的事情,她們依舊隻會聽顧言的話。
顧言說道:“跟上去看看。”
他還是很想知道,將臣要做什麼。
這位屍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
但又做得如此神神秘秘。
那個張二和,應該是將臣為了吸引他們的關注,故意折騰出來的。
將臣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另外三個屍祖,他們又在何處?
顧言他們跟在將臣的身後,來到了附近的山頂,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今晚月色正好,圓月當空。
顧言和將臣坐在圓月之下,月之精華傾灑而下,同時感到全身心的舒服舒坦。
將臣坐在一塊石頭上,感受著月之精華帶來的舒服,對於僵屍而言,這是一件,特彆享受的事情。
“你把張二和變成這樣,就是為了吸引我們,讓我們知道你在這裡?”顧言問道。
他又覺得將臣的做法,貌似很多此一舉,沒這個必要。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將臣太無聊了,想隨便找點彆的事情做做。
畢竟一個永生不死,永遠不滅的屍祖,時間完全不值錢,可以隨意浪費,生活又是特彆無聊。
不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打發時間,如何度過這一天又一天?
將臣說道:“是也不是,我最近挺無聊的,想找點事情做做,又想看能不能通過這樣,讓你們來找我。”
還真的因為無聊,這也太無聊了。
將臣又道:“他得了癌症晚期,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一種必死的病,兒女都不想再管他,去醫院化療,隻是徒增痛苦,於是想在山上吊死,一死了之,意外讓我遇上了。”
沈欺霜問道:“於是你救了他?”
將臣點了點頭道:“我救了他,他把自己患病的辛苦,全部告訴我,然後我就和他說,能保證他不死,但有很嚴重的後果,讓他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也見多了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我不是人,但我有點想把自己,變成一個人,於是我學習做人。”
“但你們人,是很複雜的。”
“生老病死、愛彆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
“我一直研究不透。”
“張二和是個很有趣的人,生老病死,他全占了,我就想看看通過他,能讓我領會到了什麼。”
將臣提到張二和的時候,眼眸裡慢慢地閃過了一道光。
在他的眼裡麵,張二和真的是一個,能讓他眼前一亮的研究對象。
顧言他們聽了就覺得,張二和可憐又無助,居然成了一個工具人、小白鼠。
不過能被屍祖研究,多活了那麼多日子,也算是張二和的榮幸。
隻是將臣提出了那麼嚴肅,並且富有哲理的問題,讓顧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因為他不是一個有哲理的僵。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僵屍。
不會像將臣那樣,考慮怎麼做人,那麼深奧的問題。
顧笙也不會考慮,但聽著將臣的話,覺得無聊了,依偎在顧言的懷裡,百無聊賴。
“你一個僵屍,還成了哲學家?”
顧小夏問道:“那你通過張二和,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