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誅!
就連隨行的魔神衛們,也表現出了極其不悅的神色來。
風魔神之子略顯不耐煩,沉聲道:“白忙閣下,還不願現身嗎?”
許閒思緒被拉回,冷冷的瞥了一眼天上,半點不慌。
它人若有求於我,我自當有恃無恐,你有求於人,自當謙卑敬重。
慵懶中透著幾分隨意的話音,幽幽自小院傳出,“諸位,你們家魔神大人,就是這麼教你們來請人的嗎?”
眾魔人屏氣凝神。
眾天魔麵色陰沉。
許閒語氣沉重了幾分,低喝道:“想請我,下來說話。”
一言既出,四野唏噓,哪怕是紀律嚴明的魔衛們,也忍不住低聲私語了起來。
更彆提,那些藏在暗處看戲的天魔人和魔庭的執法隊了。
“唔...真不要命了。”
“嘶...這少年,這麼勇的嗎?”
“讓神子神女下馬相迎,好狂...”
“敢這麼跟天魔人說話,看來這小子,還真有些本事啊。”
原本,他們對於白忙說自己會魔文之事,始終保持質疑。
甚至還在心裡暗暗誹腹魔神宮裡的那些大人,這種鬼話也能信?
明顯就是這小子,知道自己要死了,插翅難逃,故意編造的謊言罷了。
可這會,他們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若是沒點本事,他應該不敢那麼狂。
除非,他生來就很勇。
幾位神子神女,本就繃著的臉,一下子變得更黑了些,陰沉如墨。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也吃不準了。
正如尋常天魔人所想一樣,他若沒點本事,應該不敢這般張狂,手裡絕對有底牌。
要麼。
他真會那些太初魔文。
要麼。
大祭司已經和他勾搭上了。
他們互相對視間,眼裡皆是觀望和等待,下去,還是不下去。
不是不可以下,但是不能第一個下。
更不能自己一個人下,那樣,太丟人。
若是他不會,他們都被欺騙了,那麼第一個下的。
將來,恐怕就要成為所有天魔人私下談論的笑柄了。
赤姬安撫黑魔龍王,是第一個下去的。
她可不講究這些,她和白忙本就認識,或者說,自從白忙闖進了她的世界後開始,她以經學會睜眼看這個世界了。
她血脈比白忙高。
白忙卻比她厲害。
這足以說明,所謂的血脈論,就是一場假大空的謊言,毫無依據。
看到赤姬跳下去的那一刻,四周唏噓更甚,不過卻沒有太多意外,能站在這裡的,都知道一些內情。
下一秒,青木也跟著跳了下去,他可能是這魔淵裡,除了幾位魔神和許閒外,唯一一個猜到白忙身邊的小姑娘就是大祭司的人了。
所以,大祭司在下麵,他下去全當覲見大祭司,自是毫無心理負擔。
“是青木大人。”
“他也下去了。”
他的跳下,引來一陣不小的騷亂,其餘徘徊不定的神子,神女們,也不再糾結了,紛紛躍下。
赤姬跳,代表不了什麼...
青木都跳了,他們還有啥好怕的呢。
一道道人影落下,如天下仙人,飄落凡塵,整整十人,擠在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頭發顏色各異,神情各異。
目光卻又不約而同落在那石階上的白發少年身上。
小雨仍然,許閒沒打算起身,目光徐徐掃過眼前十人,微微眯眼,問道:“勞駕問一嘴,剛剛是誰喊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