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聞此言,並不意外,它早就料到了,白忙這麼折騰,絕對不隻是為了聽自己講自己的破故事。
一定有所圖。
這不,
開口討要了不是?
既然他開口了,那自己自然就可以提條件了,交易的本質,可以不互利,但是得互換。
老龜問:“我如何信你?”
許閒淡淡道:“你有得選嗎?”
“你總得讓我有個保障吧?”老龜繼續說。
許閒樂嗬一笑,“你這老龜,倒是挺有意思,保障,什麼保障,要不我給你起個誓。”
老龜覺得還行。
許閒卻話鋒一轉,陰惻惻道:“不過,誓我敢發,你敢信嗎?”
老龜怔了怔,接著瘋狂搖頭。
“不敢。”
這是實話。
許閒手掌一伸,“那就彆廢話,拿來。”
老龜目光閃爍,沒來由的說道:“你知道的,虛妄,是我的本命神通。”
“這是一句廢話。”許閒說。
老龜提議道:“要不,你拜我為師怎麼樣?”
許閒靜靜的看著它。
長得挺醜,想的挺美。
老龜解釋道:“放心,我不讓你磕頭,你也不用孝敬我,就是走個形式,我成了你師傅,你若是再想殺我,就是欺師滅祖了,我心裡也有個底不是。”
許閒很無語,有時候,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時代的生靈,道德水準都這麼高的嗎?
前有修蛇,讓自己拿自己師尊起誓。
現有老龜,想做自己老師,讓自己不要欺師滅祖。
他真搞不懂,兩個老怪物,活了這麼久,怎麼還如此幼稚呢?
他表示不能理解,可是尊重,興許像他們這樣的老獸,都很在意所謂的傳承,在意師門間的羈絆。
當然,也可能隻是,它們在麵對無可奈何的局麵時,犯了蠢,尋求一個心理安慰吧。
上一次,許閒妥協了,不過這一次,許閒卻沒想過要答應他。
今時畢竟不是往日,講真的,許閒也有些在意,所謂的師門傳承了。
畢竟,以前,他是當徒弟的,沒啥感覺。
現在,他也是當師傅的人了不是。
為人師,當為表率,雖然沒人知道。
可人在做,天在看,命運的回旋鏢說不準哪天飛回來了咋辦。
他摸著下巴,琢磨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學,要不,我還是喝老鱉湯吧,這比較實在,還不麻煩...”
老龜眼瞅著白忙油鹽不進,不再堅持,當即妥協,“彆,我給你就是了。”
它也沒想著能成,就是試試而已,再說了,虛妄這門神通,便是給了他又如何呢?
得到是一回事,能學到又是另一回事。
許閒白了它一眼,輕切一聲。
老龜伸手往自己的龜殼裡摸了半天,極不情願的將一本黑色塑封的書,遞給了許閒。
“挪,那去。”
許閒順手接過,瞥了老龜一眼,便隨手翻閱了起來。
這古籍有些年頭了,哪怕是這仙家的紙張,也都泛黃了,浸滿了歲月的斑駁。
許閒一頁接著一頁的翻,小小書靈懸在一邊,也伸長著腦袋看。
老龜從旁說道:“東西我給你了,你若是學不會,可不能怨我,畢竟修煉這東西,講究天賦。”
許閒樂了,天賦?
你說我沒素質,我不跟你強,你說我沒天賦,那可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他許閒混跡修仙界十六載,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天賦。
不過,他並沒有搭理老龜,此刻他的注意力,更多彙聚在手中的這本神通之上。
[虛妄]弄虛作假的神級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