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叔,你看那炮管子!黑黢黢的跟咱們家房梁似的粗!”
王嬸抹著淚笑:“我今兒算是見著了比小鬼子厲害十倍的火炮了。”
張大爺拄著拐杖站起來,顫巍巍指著炮隊遠去的方向,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葉子。
“我這輩子沒服過誰,就服八路軍。”
“還記得不?民國三十一年那年冬天,咱村被小鬼子圍。”
“八路軍就靠幾門土炮守著,炮管子比胳膊粗不了多少,打一發得歇半晌。”
“有個小戰士才十六,凍得流膿的手還攥著炮撚子……”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李大姐打斷,她紅著眼眶拍大腿:“可不是!那會兒我兒子去支前,回來跟我說,戰士們背著炮彈走山路,深一腳淺一腳,餓了就啃口凍硬的窩頭。”
“有次遇著轟炸,為了護那門破炮,三個後生沒跑出來……”
她突然捂住嘴,嗚嗚地哭出聲:“你看現在!一百門,整整齊齊的!”
“這哪是炮啊,是咱八路軍的腰杆子,挺起來了!”
這是多麼的驕傲。
多麼自豪的事情。
穿藍布衫的小孩仰著頭問奶奶:“奶奶,這些炮能打多遠??”
老太太把孩子摟進懷裡,粗糙的手擦去他臉上的淚:“能,肯定能!”
“我相信八路軍哪怕是拿著紅纓槍都能把鬼子趕跑,現在有了這鐵家夥,誰也彆想再欺負咱。”
“你記住了,這些炮不是擺設,是用多少好兒郎的命換回來的,他們當年沒見過的,咱替他們見著了,他們沒享過的安穩,咱替他們享著了。”
這也算是一種無奈和自豪。
人群,老百姓的聲音議論不斷。
有自豪的……有驕傲的……更多的是幸福和激動。
他們見證了八路軍的實力。
他們也深知以八路軍目前的實力,小鬼子也奈何不了
……
此刻。
副總指揮站在主講台上,看著炮兵方陣離開,才緩緩抬起手,敬了一個禮。
“老左,你看這陣仗。”
他轉頭對身旁的參謀長安慰道,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還記得在太行山裡嗎?”
“咱全旅就一門繳獲的九二式步兵炮,炮彈加起來不夠一個基數。”
“那會兒你跟我說,要是能有十門炮,咱就能把鬼子的炮樓掀個底朝天。”
參謀長正用袖口擦著眼角,聞言用力點頭:“咋能忘?那會兒戰士們背著土造地雷翻山,炸藥包得揣在懷裡捂熱了才不會凍硬。”
“有回打伏擊,三營的兵硬是用肩膀扛著迫擊炮筒衝鋒,炮架早就在突圍時丟了……”
“現在不用了。”副總指揮打斷他,目光重新投向炮陣消失的方向,眼眶紅得發亮:“你數數,整整一百門。”
“每門炮三十根管,三千發炮彈能把山頭削平半截。”
“當年咱在黃土高坡上盼的,在地道裡畫的,在油燈下算計的,今兒全成真了。”
“江晨,你小子功不可沒啊!”
這一刻,副總指揮和參謀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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