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鬼子們，這會兒早沒了半分囂張。
有人扔掉槍抱著腦袋往石頭後麵鑽，可石頭被炮彈一炸就裂成了碎片，反而成了砸向他們的凶器。
也有人嚇得跪在地上磕頭，嘴裡嘰裡呱啦地喊著什麼，話音剛落就被彈片穿了個透心涼。
陣地中間那挺重機槍，剛才還“噠噠噠”地叫得歡，這會兒機槍手被攔腰炸斷，槍管彎成了麻花，零件散落得滿地都是。
一片狼藉。
……
不遠處。
吉野大佐站在土坡上，剛才的狂笑還僵在臉上，現在隻剩下滿臉的驚恐。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士兵像割麥子似的倒下卻無能為力，有個參謀想跑過來護著他。
剛跑出兩步就被一塊飛來的炮彈皮削掉了腦袋，腔子裡的血噴了吉野一身。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腿肚子抖得像篩糠，指著天上掉下來的炮彈，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八嘎，這……這是什麼炮彈？”
吉野麻了，他打了十幾年仗，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家夥。
威力也太大了！
“口徑怎麼會這麼大？楚雲飛的部隊什麼時候有這種重炮了？”
他身邊的通信兵剛想回話，一發炮彈在不遠處炸開，氣浪把他掀得撞在吉野身上，兩人一起滾下土坡。
吉野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聯隊在炮火裡變成一片火海，那些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士兵。
這會兒不是被炸飛就是在地上抽搐。
呼呼呼……
整個陣地像被犁過一樣，到處都是斷胳膊斷腿，還有燒得劈啪作響的屍體。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這根本不是人能扛住的火力。
……
另一邊。
遠處的山頭上，楚雲飛正舉著望遠鏡看得瞠目結舌。
他放下望遠鏡，揉了揉眼睛，又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嘴裡忍不住罵了一句：“我的乖乖，這不是八路的107火箭炮嗎？”
旁邊的孫銘湊過來說：“團座，錯不了，就是這個，上次淶陽縣城那回，咱們見過，一打就是一片，厲害得很。”
方立功舉著望遠鏡四處張望，眉頭皺得緊緊的：“八路軍的支援來了？可這四周除了山就是樹，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啊。”
幾個參謀也跟著四處瞅，可望斷了脖子也沒看到半支隊伍。
楚雲飛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了之前聽人說過的話：“傻小子們，這玩意兒射程遠著呢，8.5公裡！人家在咱們看不見的地方，就能把炮彈打過來。”
“哈哈……好，打的好！”
“可算為咱們出了一口惡氣！”
剛剛被吉野聯隊打得這麼慘，現在總算有人幫358團報仇了。
“不知道是八路軍那部分的，我楚雲飛大恩不言謝了！”
楚雲飛看著遠處吉野聯隊的陣地上已經聽不到槍聲了，隻剩下炮彈炸開的轟鳴和偶爾傳來的、很快就戛然而止的慘叫。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鬼子，這會兒死的死、殘的殘，活著的也縮在彈坑裡不敢露頭，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吉野大佐躲在一塊炸得半殘的石碑後麵，看著自己的部隊轉眼間就成了這副模樣，嘴唇咬出了血，眼裡的震驚慢慢變成了絕望。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占領了陣地，卻會被看不見的敵人打成這樣。
隻有楚雲飛心裡跟明鏡似的。
“八成是江晨的部隊……”
方立功：“這家夥出動了？”
“除了他，整個晉西北沒有哪支部隊能掏出這麼厲害的武器……”
孫銘：“江晨出手了，這下吉野怕是要遭殃了！”
話音剛落！
江晨便帶著步兵風風火火的出現在楚雲飛等人的視線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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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