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米了……”
“扔……”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白磷手榴彈在天空中形成一個弧度。
“納尼……”
小鬼子望雷。
“手榴彈？”
話音剛落。
幾十上顆手榴彈落在鬼子的陣型之中。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小鬼子還沒看清火光的顏色，隻覺得眼前騰起一片刺眼的白，像有無數根燒紅的針猛地紮進眼裡。
“八嘎……是火！”
有鬼子剛喊出半個字，那團白光已撲到他身上。
2500度的高溫瞬間舔穿了軍裝，白磷粉末像附骨之疽粘在皮膚上。
“快，衛生員，救我……救我……”
哪怕他在地上打滾、用槍托猛砸，那團火也隻會越碾越碎，順著指縫鑽進皮肉裡。
一個小鬼子發瘋似的撕扯著衣袖，卻見火苗順著胳膊爬向胸口。
燒穿的布料下露出焦黑的皮肉，滋滋地冒著油花。
“啊……八嘎，這是什麼……”
他慘叫著去拔刺刀想刮掉火團，刀刃剛碰到皮膚就被燒得通紅，反倒在自己身上劃開更深的血口，火舌立刻湧了進去。
慘不忍睹。
沒一會，小鬼子的進攻隊列徹底亂套了。
前排的鬼子成片倒下，有的渾身裹著藍白色的火焰在地上抽搐。
四肢蹬踹時帶起的火星又濺到旁邊人身上，轉眼就連成一片火海。
一個新兵嚇得轉身就跑，後背不知沾了哪來的磷火，他拚命用手去拍，掌心的皮膚瞬間被燙得焦黑。
“啊，我的手……”
那火卻像活物似的順著指縫爬到臉上，燒得他眼球爆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
雙手胡亂抓著空氣，仿佛想把粘在身上的火焰硬生生扯下來。
可每動一下，那火就燒得更凶，到最後整個人縮成一團火球，隻剩骨骼燒裂的脆響。
濃煙裹著刺鼻的大蒜味漫開來，沒被燒到的鬼子剛想喘口氣，就猛地捂住喉嚨劇烈咳嗽。
白磷燃燒的毒氣鑽進肺裡，像有無數根針在紮，有人咳著咳著吐出帶血的泡沫，臉憋得青紫，腿一軟跪倒在火邊。
一個少佐掙紮著想爬離煙團，剛抬起頭就對上同伴燒得變形的臉。
那人的軍裝早已成了灰燼，胸前的皮膚皺成焦黑的硬殼，嘴裡卻還在發出模糊的嘶吼。
“啊！”
每一聲都帶著濃濃的血沫，混著毒氣灼燒呼吸道的劇痛，聽起來不像人聲，反倒像瀕死野獸的哀鳴。
咣咣咣……
火海裡的慘叫和煙幕中的咳血聲纏在一起，衝鋒的隊列早已成了煉獄。
有鬼子在火中直直地站起來，雙手徒勞地在空中揮舞，仿佛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那火焰已從皮肉燒到骨頭，連帶著呼出的毒氣一起，讓他在抽搐中緩緩倒下。
最後隻剩一團蜷縮的焦屍，還在劈啪地冒著火星。
……
遠處，楚雲飛和吉野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徹底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