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天，兩人從兩百多名戰士裡篩出三十人，拉到了坦克訓練場地。
第一天開課，周衛國直接把學員領進T34/85的駕駛艙，指著密密麻麻的儀表說：“彆慌，先記熟這些。”
“左邊是油壓表，低於這個數值就得停，右邊是水溫表，超過紅線會炸引擎！”
周衛國讓學員輪流鑽進駕駛艙，從識彆按鈕開始，手把手教他們握操縱杆的力度。
“轉向時要慢推，不然履帶容易卡，就像騎馬轉彎得輕拽韁繩一樣！”
金戈則負責火炮和通信訓練。
他在坦克旁搭了個簡易靶場，用木樁搭出模擬碉堡。
讓學員趴在炮位上練習瞄準：“看瞄準鏡裡的刻度，左邊調高低，右邊調左右，記住‘三點一線’。”
“跟你們打步槍一個理，但得算上坦克移動的提前量！”
為了讓學員熟悉通信設備，金戈還把電台搬到訓練場，讓兩人一組練習通話。
“戰場上學員聽不清指令就是送死，必須做到一句話說清位置和敵情！”
訓練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
有次王二柱練駕駛時，沒注意油壓表下降，硬著頭皮往前開，結果坦克突然熄火。
周衛國沒罵他，隻是讓他蹲在履帶旁，指著卡住的齒輪說：“這鐵疙瘩跟人一樣，得懂它的脾氣。”
“你不心疼它，它就不給你出力！”
趙虎剛開始練瞄準，總因為緊張手抖，金戈便讓他每天舉著步槍瞄準木樁，練到手臂發酸，並囑咐道：“你以前打兔子怎麼不抖？”
坦克炮打鬼子，比打兔子過癮多了！”
一切訓練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白天練操作，晚上兩人還帶著學員圍著篝火複盤。
周衛國把坦克的構造圖鋪在地上，講履帶傳動的原理。
金戈則拿著小石子擺出戰場陣型，教他們怎麼配合步兵推進。
有是學員嫌枯燥，周衛國就開著坦克繞場地跑一圈，揚起的塵土裹著轟鳴聲，讓所有人都攥緊了拳頭。
他們知道，學會開這鐵家夥，就能在戰場上少流血、多殺鬼子。
很快，一個月轉瞬即逝。
考核那天，江晨和獨立縱隊的軍官們全都來圍觀。
十輛T34/85一字排開，學員們分成十個組，依次完成駕駛轉彎、火炮射擊、通信聯絡三個科目。
王二柱駕駛坦克靈活地繞過三個障礙，穩穩停在指定位置。
趙虎則瞄準三百米外的水泥靶，一炮就轟出個大洞。
當最後一輛坦克完成考核，三十名學員站在坦克旁敬禮時。
周衛國和金戈相視而笑，他們的袖口磨破了，手上滿是老繭，但眼裡全是驕傲。
“報告司令員，十輛T34/85已全部配備操作員，均能獨立完成駕駛、射擊和通信任務！”
周衛國大聲彙報，江晨走上前，拍了拍身邊的王二柱：“怎麼樣，開坦克比修農機爽吧？”
王二柱咧嘴笑：“爽！以後再碰到鬼子的坦克，咱也能跟他們硬碰硬了！”
“好家夥，這才一個月就練出來了，等下次打仗，可得讓這些鐵家夥露一手。”
是啊，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太原……我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