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八路軍和我們以往遇到的八路軍根本不一樣!”
“八嘎……真是活見鬼了。”
此時,從正麵進攻的小鬼子已經傷亡過半。
再繼續下去,怕是整個藤原聯隊都要被全殲了。
打了大半輩子仗,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這次真是遇到強敵了!”
“聯隊長,怎麼辦?”
就在藤原一臉無奈的時候,這時,鬆井四郎帶著大部隊走了過來。
“怎麼了,藤原,還沒拿下雁門關嗎?”
藤原被李雲龍打得臉上已經沒有剛剛的傲氣。
隻見他垂頭喪氣的說道:“抱歉,師團長閣下,八路的火力太猛了!”
“納尼?”鬆井四郎懵圈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藤原。
那表情似乎在說:這句話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
鬆井將信將疑的拿起望遠鏡眺望,瞬間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瞬間灌滿了他的鼻腔。
他下意識地皺緊眉頭。
鏡頭裡的景象瞬間將他釘在原地,嘴角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視野所及之處。
關東軍的土黃色軍服像被狂風撕碎的落葉般散落得到處都是。
遠處。
隻見一個鬼子的身體被攔腰截斷,上半身蜷縮在彈坑裡,沾滿泥漿的手指還死死摳著地麵,指縫間滲著發黑的血。
戰壕裡,幾具屍體堆疊在一起。
有的頭顱不翼而飛,腔子裡湧出的內臟凍成了暗紫色的硬塊。
有的手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軍靴裡灌滿了血凍,靴尖還保持著向前衝鋒的姿勢。
更遠處的開闊地上,一輛被炸毀的九七式坦克歪斜著履帶。
炮塔早已不知去向,車體內伸出的幾隻手臂僵直地指向天空。
士兵的臉被煙熏得漆黑,雙眼圓睜,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
“八嘎!”
鬆井的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他猛地放下望遠鏡,胸口劇烈起伏著。
難以置信地看向藤原。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引以為傲的關東軍,怎麼會變成這樣?”
副官臉色慘白,雙手緊張地絞著軍大衣的衣角,結結巴巴地回道:“師團長閣下,敵人的火力太凶猛了!”
“我們發起幾次衝鋒……就,就這樣了……”
“現在,敵人的炮火還沒停止的意思!”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支八路軍的火力有這麼凶猛!”
“八嘎,敵人的番號沒查清?”鬆井猛地提高音量。
他再次舉起望遠鏡,鏡片後的眼睛裡滿是震驚與憤怒。
“我們的關東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就算是遭遇蘇軍,也不可能敗得這麼慘!”
“到底是誰乾的?”
就在這時,望遠鏡的視野裡出現了一隊穿著灰色軍裝的士兵。
他們正有序地清理戰場,有的抬著擔架救助傷員。
有的則在檢查關東軍士兵的屍體。
為首的那名軍官身材高大,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棉衣,腰間彆著一把手槍。
臉上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神情,正大聲指揮著士兵們行動。
瞬間,鬆井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清了那名軍官領口的標誌,也看清了士兵們帽子上的五角星。
那是八路軍的標誌!
納尼,居然是八路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