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二戰區司令部的沉默沒持續多久，負責情報偵查的參謀便攥著一份剛整理好的報告，快步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比之前通訊兵彙報時還要複雜：“閆長官，徐總長，查到了！”
“江晨的獨立縱隊拿下娘子關的原因……是用107火箭炮轟開的！”
“107火箭炮？”閆老西猛地回頭：“就靠那玩意兒？能轟開吉野聯隊的碉堡群？”
參謀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不是幾門，是足足一個火箭炮營！而且……他們足足打了上萬發炮彈！”
“從發起進攻到關隘被轟開，全程沒給吉野聯隊半點反擊的機會。”
“那些碉堡、鐵絲網，全被炮火掀成了平地！”
“上萬發？”徐永昌的聲音瞬間拔高，他一把抓過報告，手指在“萬發炮彈”那幾個字上反複摩挲，像是要把紙戳破。
“你再說一遍？上萬發107火箭炮炮彈？”
“這怎麼可能！咱們晉綏軍全年的炮彈配額，都沒這麼多啊！”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這話一出，司令部裡瞬間炸開了鍋。
方才還在猜測江晨靠“奇招”的參謀官們，此刻全傻了眼。
有人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有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槍套，仿佛不敢相信“炮彈”能成為破局的關鍵。
還有人盯著地圖上的娘子關，眼神裡滿是荒誕：“上萬發……這哪是打仗？”
“這是拿炮彈堆出來的路啊！”
閆老西也愣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語氣裡又驚又歎：“江晨這小子，太牛了！”
“這一戰打得，簡直是闊綽到沒邊了！”
“咱們當年守太原，一門迫擊炮都得省著用，他倒好，上萬發炮彈往娘子關砸。”
“這哪是八路軍？”
“這比咱們晉綏軍還富裕！”
“何止富裕，簡直就是土財主！”
徐永昌接過話茬，臉上滿是感慨：“你還記得去年咱們守娘子關的時候嗎？”
“三個團拚光了一半人，迫擊炮就剩五發炮彈，最後還是沒守住。”
“要是那時候江晨能來幫襯一把，就憑這上萬發炮彈，小鬼子彆說攻破娘子關，能不能靠近關口都兩說！”
“是啊！”一名曾參與過娘子關守衛戰的軍官忍不住插話，聲音裡滿是羨慕。
“吉野聯隊的碉堡群是硬，可再硬也架不住上萬發炮彈轟啊！”
“江晨這打法，看著簡單粗暴，可管用啊！換咱們，就算想得出這招，也沒這麼多炮彈可造！”
閆老西走到地圖前，手指點在娘子關的位置，眼神裡多了幾分複雜：“我之前還琢磨，他江晨要麼是有什麼奇襲戰術。”
“要麼是士兵個個能以一當十，沒想到啊……。”
“他靠的竟是‘家底厚’！”
“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手裡有這麼多炮彈，之前怎麼半點風聲都沒露？”
徐永昌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佩服：“之前隻聽說八路軍能打遊擊戰，能跟鬼子拚刺刀，今日才算開了眼。”
“原來八路軍也能打這種‘火力壓製’的硬仗！”
“江晨這一戰，算是徹底顛覆了我對八路軍的認知。”
“照這架勢，往後華北的鬼子，怕是要睡不著覺了！”
“可不是嘛！”閆老西點點頭，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對參謀說：“再去查！我倒要看看，江晨這小子手裡，到底還藏著多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