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蘇東坡:一蓑煙雨任平生_在時光裡聆聽巴蜀回響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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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蘇東坡:一蓑煙雨任平生(1 / 2)

眉山誕星:天賦初綻的少年時光

鐘靈毓秀的故裡

公元1037年的早春,岷江的水汽裹挾著泥土的芬芳,籠罩著古雅的眉山城。這座被群山環抱的古城,清晨時分總被薄霧溫柔纏繞,宛如披著輕紗的美人。城南那座名為蟆頤山的山巒,往日裡滿是蒼翠欲滴的鬆柏、婀娜多姿的修竹,卻在蘇軾降世的那個清晨,枝葉悄然褪去生機。當地老人們傳言,這是天地在為即將誕生的文曲星彙聚靈氣,將整座山的鐘靈毓秀都化作養分,等待著那個改變文壇的生命降臨。

岷江的波濤日夜不息,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低沉的轟鳴。江水滋養著兩岸的土地,也孕育出獨特的文化底蘊。自漢晉以來,眉山文風鼎盛,私塾裡的琅琅書聲、文人雅集時的詩詞唱和,讓這座小城充滿了濃鬱的人文氣息。蘇家宅邸便坐落於這文風馥鬱之地,青瓦白牆,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寧靜而莊重。

書香門第的熏陶

晨曦微露,蘇家宅院的書房便亮起了油燈。父親蘇洵手持一卷《戰國策》,正耐心地為蘇軾、蘇轍兄弟講解書中的權謀之術與治國之道。蘇洵早年遊曆四方,三十歲後發憤讀書,閉門苦讀多年,終成一代散文大家。他的文章縱橫捭闔、氣勢磅礴,深受當時文人推崇。在父親的言傳身教下,少年蘇軾不僅熟讀儒家經典,對曆史、哲學也有著濃厚的興趣。

藏書閣是蘇軾最喜愛的地方,那裡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木質書架的清香。泛黃的書卷整齊排列,從《論語》《孟子》的修身之道,到《史記》的史家絕唱,再到《莊子》的奇幻哲思,都是他親密的夥伴。蘇軾常常一進入藏書閣,便沉浸其中,忘卻了時間的流逝。有時讀到精彩之處,他會激動地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有時遇到疑惑,他便捧著書卷,跑去請教父親,直到將問題弄個透徹。

科舉路上的鋒芒

嘉佑元年,十八歲的蘇軾與弟弟蘇轍,在父親蘇洵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汴京的科舉之路。彼時的長安道上,塵土飛揚,馬蹄聲碎。兄弟二人坐在馬車上,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心中既充滿期待,又有些許緊張。蘇軾的行囊中,除了必備的衣物,裝滿了自己撰寫的文章,這些凝聚著他心血的文字,是他要獻給京城的“見麵禮”。

科舉考場內,氣氛緊張而肅穆。蘇軾端坐於案前,展開試卷,略作思索後,便提筆疾書。他此次的應試文章《刑賞忠厚之至論》,以“仁政”為核心,旁征博引,論述精妙。文中“當堯之時,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的典故,連主考官歐陽修都不知出處。事後詢問,蘇軾才笑著解釋,這是他為了論證觀點而臨時杜撰的。這一大膽的創作,不僅展現了他的博聞強識,更彰顯出他不拘一格、敢於創新的精神。

放榜之日,汴京街頭人頭攢動。當“蘇軾”二字出現在榜單之上時,整個京城都為之震動。文壇領袖歐陽修讀完蘇軾的文章後,讚歎道:“讀軾書,不覺汗出,快哉快哉!老夫當避路,放他出一頭地也。”蘇軾的名字,如同璀璨的新星,瞬間照亮了北宋的文壇。

官場漩渦:仕途的起起落落

新舊黨爭的漩渦

初入仕途的蘇軾,正值王安石變法的浪潮席卷朝堂。年輕氣盛的他,懷著“為生民立命”的抱負,深入民間考察新政的實施情況。在地方任職期間,他親眼目睹了青苗法在執行過程中的種種弊端:原本旨在幫助百姓度過青黃不接時期的低息貸款,因地方官吏的強製攤派,變成了百姓沉重的負擔。許多貧苦農民為了償還貸款,不得不賣掉僅有的土地和農具,生活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懷著憂慮與責任感,蘇軾接連上書,言辭懇切地指出變法的問題。他在奏折中寫道:“夫製置三司條例司,求利之名也;而夙興夜寐,搜求民財者,求利之實也。”這些直指要害的言論,雖出於公心,卻觸動了新黨核心人物的利益。王安石的支持者們對他群起而攻之,朝堂之上,蘇軾漸漸成為了新黨的“眼中釘”。

“烏台詩案”的至暗時刻

元豐二年,一場突如其來的文字獄,將蘇軾推入了人生的至暗深淵。禦史台的官員們從他的詩作中尋章摘句,斷章取義,指控他“指斥乘輿”“包藏禍心”。“烏台”,即禦史台,因其官署內遍植柏樹,常有烏鴉棲息,故得此名。此刻,這座莊嚴肅穆的官署,卻成了囚禁蘇軾的牢籠。

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蘇軾度過了130個日夜。審訊室中,燭火搖曳,忽明忽暗,映照出他疲憊卻倔強的麵容。麵對莫須有的罪名,他據理力爭,卻也在夜深人靜、輾轉反側時,寫下“夢繞雲山心似鹿,魂飛湯火命如雞”的絕望詩句。他深知,自己的命運此刻正懸於一線,生死未卜。

幸運的是,朝堂之上仍有正義之聲。王安石雖與蘇軾政見不合,但聽聞此事後,向神宗皇帝進諫:“安有聖世而殺才士乎?”曹太後病重之際,也在神宗麵前為蘇軾求情,提及先帝對蘇軾兄弟的賞識。在多方的努力下,蘇軾終於逃過一劫,被貶黃州,任團練副使,這一官職不過是個有職無權的虛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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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的輾轉

黃州之後,蘇軾的貶謫之路仍在繼續。從汝州到惠州,再到天涯海角的儋州,每一次遷徙,都是對身心的巨大考驗。在惠州,他本想安度餘生,寫下“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灑脫詩句,卻因一句“報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輕打五更鐘”,被政敵曲解為過於愜意,再度被貶至更遠的儋州。

然而,無論身處何地,蘇軾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為官的初心。在杭州,他見西湖湖麵淤塞,葑草蔓生,便主持疏浚工程。他親自勘察地形,製定方案,發動民眾清理湖底淤泥,將挖出的泥土築起一道長堤。這道後來被稱為“蘇堤”的長堤,不僅改善了西湖的生態環境,更為百姓提供了一處賞景休閒的好去處。在潁州,他治理水患,帶領百姓興修水利,確保農田免受洪水之災。他用實際行動,詮釋著“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責任與擔當。

黃州涅盤:在困境中自我蛻變

定慧院中的孤寂

初到黃州,蘇軾暫住在定慧院的一間小屋內。這間屋子破舊不堪,牆壁上布滿了裂痕,屋頂的瓦片也有多處破損,每逢雨天,便會滴滴答答地漏雨。屋內潮濕陰暗,蛛網遍布,散發著一股黴味。唯有窗外那輪缺月和幾株疏桐,成為了他寂寥生活中的陪伴。

深夜,萬籟俱寂,蘇軾常常難以入眠。他披上外衣,在院中徘徊。月光灑在地上,清冷而孤寂,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隨著腳步在地麵上晃動。此時,他的心中滿是迷茫與失落,於是,一首《卜算子·黃州定慧院寓居作》從他的筆下流淌而出:“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詞中的“孤鴻”,正是他彼時心境的真實寫照——孤獨、迷茫,卻又倔強地堅守著自己的信念。

東坡田畝的耕耘

好友馬夢德見蘇軾生活窘迫,便為他向官府求得城東的一塊荒地。這塊地雜草叢生,石塊遍布,開墾起來極為困難。但蘇軾沒有絲毫抱怨,他親自扛起鋤頭,日複一日地勞作。春日裡,他翻耕土地,播種稻種,汗水濕透了衣衫,泥土沾滿了褲腿;夏日裡,他頂著烈日除草、施肥,皮膚被曬得黝黑,雙手也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他將這片荒地命名為“東坡”,並自號“東坡居士”。在田間勞作的日子裡,他深刻體會到了稼穡之苦,也收獲了勞動帶來的快樂。“去年東坡拾瓦礫,自種黃桑三百尺”,這句詩記錄了他開荒的艱辛;而“雨洗東坡月色清,市人行儘野人行”,則描繪出田園生活的靜謐與美好。在這裡,他與泥土為伴,與莊稼對話,逐漸找到了內心的平靜。

赤壁之下的哲思

黃州城外的赤壁,成為了蘇軾文學創作的靈感源泉。每當月明之夜,他便會與友人相約,乘著一葉扁舟,飄蕩在江麵上。江水滔滔,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點點銀光。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水墨畫卷。

在船上,蘇軾與友人飲酒暢談,展開了一場關於宇宙與人生的深刻對話。《赤壁賦》中,他感慨道:“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將個體置於浩瀚宇宙之中,儘顯人生的渺小與短暫;而“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的辯證思考,則展現出他超越生死、豁達超脫的人生境界。這些文字,不僅是文學的瑰寶,更是他在困境中完成精神突圍的有力見證。

文學巨匠:開宗立派的全能才子

詩詞革新的先鋒

在北宋文壇,詞體長期被視為“小道”,局限於歌樓酒肆的淺斟低唱,題材多為傷春悲秋、男歡女愛,風格崇尚婉約綺麗。蘇軾卻以“解纜放船”的魄力,打破這一桎梏,將詞從“豔科”的狹小天地中解放出來,賦予其新的生命與靈魂,開創豪放詞派,實現了“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的藝術突破。

在創作理念上,蘇軾主張“詩詞同源”,認為詞應與詩一樣,具有言誌抒情、反映現實的功能。他在《與蔡景繁書》中寫道:“頒示新詞,此古人長短句詩也”,明確提出詞與詩本質相通,不應受傳統題材與風格的束縛。這種理念如同一聲驚雷,震撼了當時的詞壇,為詞的發展開辟了全新的道路。

蘇軾的豪放詞風,在《念奴嬌·赤壁懷古》中達到巔峰。創作此詞時,他被貶黃州,內心雖有憤懣,卻未沉溺於個人得失。站在赤壁磯頭,望著滾滾東逝的長江水,曆史的滄桑與個人的感慨交織於心。“大江東去,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開篇如洪鐘巨響,以磅礴的氣勢奠定全詞基調,將讀者帶入悠遠浩渺的曆史時空。隨後對周瑜形象的刻畫:“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寥寥數語,便勾勒出一位風度翩翩、指揮若定的儒將形象,儘顯英雄豪邁之氣。下半闋“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筆鋒陡然一轉,從對曆史英雄的追慕,回到現實中自身的處境,將壯誌未酬的無奈與對人生的曠達態度融為一體,既有對歲月流逝的深沉感慨,又有超脫物外的豁達胸襟,展現出豐富而複雜的情感層次。整首詞意境雄渾壯闊,語言豪放不羈,將寫景、詠史、抒情完美融合,成為豪放詞的千古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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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密州出獵》同樣是豪放詞的經典代表。熙寧八年,蘇軾任密州知州,正值北宋與遼、西夏關係緊張之時,他渴望能馳騁疆場、為國效力。詞中“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以一個“狂”字統領全篇,生動描繪出詞人率領千騎出獵的壯觀場景,自己身著獵裝,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詞人以孫權自比,展現出渴望建功立業的豪情壯誌。下闋“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更是將這種豪邁之情推向極致。儘管已兩鬢斑白,但他的報國熱情絲毫不減,急切盼望能像漢代魏尚一樣,得到朝廷重用,奔赴西北邊疆,抵禦外敵入侵。全詞節奏明快,氣勢恢宏,充分體現了蘇軾詞中豪邁奔放的風格。

除了豪放詞,蘇軾的婉約之作同樣造詣精深,展現出他在詩詞創作上的多樣性。《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是他為悼念亡妻王弗而作。“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開篇便以質樸而沉痛的語言,道儘了對亡妻的深切思念,這種思念無需刻意想起,卻從未忘卻,真摯而深沉。“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通過描寫夢境中與妻子重逢的場景,細膩地刻畫了夫妻之間深厚的情感。沒有華麗的辭藻,隻是如實地描繪生活細節,卻極具感染力,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難以言說的悲痛。這種在豪放與婉約之間自由轉換的能力,充分彰顯了蘇軾卓越的文學才華和豐富細膩的情感世界。

蘇軾的詩詞革新,不僅體現在風格與題材上,還在於語言的創新。他打破詞的傳統語言規範,大量融入詩文中的詞彙與句式,使詞的語言更加豐富多樣、富有表現力。同時,他還善於運用典故,卻又能做到自然貼切,毫無堆砌之感。例如在《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中,“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化用了道教傳說,表達出對理想境界的向往與對現實的留戀;“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則以簡潔而優美的語言,將對親人的思念升華為對全天下人的美好祝願,成為流傳千古的名句。

蘇軾的詩詞革新對後世產生了深遠影響。辛棄疾繼承並發展了他的豪放詞風,以更加激昂慷慨的筆墨抒發壯誌豪情與家國情懷;陳亮、劉過等詞人也紛紛效仿,形成了豪放詞派的強大陣容。即使是婉約派詞人,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蘇軾的影響,開始拓寬詞的題材,豐富詞的表現手法。蘇軾的詩詞創作,為中國詞史的發展樹立了一座不朽的豐碑,照亮了後世詞人的創作道路。

散文大家的風範

蘇軾的小品文往往從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入手,以小見大,抒發人生感悟,展現出他對生活細致入微的觀察和對人生的深刻思考。在《東坡誌林》裡,他記錄下與友人在庭院中觀雨的片段:“雨至,欣然引觴,相對展卷,聽蕉葉上聲,竟日夜不止”,寥寥數語,將文人雅趣與自然之美融為一體。又如《書上元夜遊》,描繪自己在儋州與當地孩童夜遊的場景,“步城西,入僧舍,曆小巷,民夷雜揉,屠沽紛然。歸舍已三鼓矣”,沒有華麗辭藻,卻生動勾勒出當地質樸的民風,以及自己隨遇而安的心境。

蘇軾的散文在結構上不拘一格,善於根據內容需要靈活安排。在《晁錯論》中,開篇便拋出“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的觀點,隨後層層遞進,通過剖析晁錯的悲劇,論證“堅忍負重,厚積薄發”的重要性,邏輯嚴密,環環相扣;而《方山子傳》則采用倒敘手法,先描繪方山子晚年隱居的形象,再回溯其年少時的俠氣,最後以“此吾故人陳慥季常也”點明身份,行文跌宕起伏,充滿故事性。

在語言運用上,他主張“辭達而已矣”,追求自然流暢、通俗易懂,同時又注重文采,善用比喻、誇張、排比等修辭手法,使文章富有感染力。在《超然台記》中,寫登台所見“雨雪之朝,風月之夕,予未嘗不在,客未嘗不從”,用整齊的句式營造出節奏感;形容超然心境時,以“餘之無所往而不樂者,蓋遊於物之外也”作結,簡潔而深刻。他的散文創作,無論是思想內容還是藝術形式,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對後世散文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成為中國古代散文寶庫中的璀璨明珠。

書畫藝術的宗師

蘇軾在書畫藝術領域同樣成就斐然,堪稱一代宗師。他的書法與繪畫作品,不僅展現出精湛的技藝,更蘊含著深刻的藝術理念和獨特的文人情懷,對後世書畫藝術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書法上,蘇軾位列“宋四家”之首,其書法風格獨具特色,自成一派。他早年學習徐浩、顏真卿,中年轉學楊凝式,晚年又融入李邕的筆意,最終形成了豐腴跌宕、天真爛漫的獨特風格。蘇軾主張書法應“自出新意,不踐古人”,強調書法要表達創作者的個性與情感,而非一味模仿前人。他的執筆方式也彆具一格,喜用“單鉤法”,運筆時腕隨手動,使得筆畫間充滿靈動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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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代表作《寒食帖》,被譽為“天下第三行書”,創作於被貶黃州期間。此時的蘇軾,生活困頓,心情抑鬱,這種情感在書法作品中得到了充分體現。整幅作品字體大小錯落有致,筆畫粗細變化明顯,有的筆畫粗壯有力,如“年年欲惜春”中的“年”字,似蘊含著無儘的悲憤;有的筆畫纖細靈動,如“春江欲入戶”中的“春”字,又如傾訴著內心的無奈。字裡行間,仿佛能看到他揮毫時的情感起伏,將書法藝術與個人心境完美融合,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黃庭堅曾在《寒食帖》後題跋:“此書兼顏魯公,楊少師,李西台筆意,試使東坡複為之,未必及此”,足見對其推崇之至。

繪畫方麵,蘇軾是文人畫的重要倡導者和實踐者。他主張“士人畫”,強調繪畫應“詩畫本一律,天工與清新”,注重將詩歌的意境與繪畫的形象相結合,追求自然清新、簡潔淡雅的藝術風格。蘇軾認為繪畫不應僅僅追求形似,更要注重傳達畫家的精神意趣和思想情感,即“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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