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和黃雅琪走到她身邊，三人望著彼此狼狽卻又堅定的模樣，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小雅，你說他是‘老鷹’，‘蠍子’，‘j’其中的哪一個？”方晴大口喘著粗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緊張，眼睛仍警惕地盯著地上沈老師的屍體。
“肯定是老鷹，你們難道忘記了？軍方情報顯示老鷹擅長近身格鬥和泰拳，方才看他出手的招式，那標誌性的膝撞、肘擊以及剛猛的拳風，明顯是泰拳路數，他必定就是老鷹無疑了。”
李小雅微微皺眉，眼神冷靜而篤定，視線在老鷹的屍體上緩緩掃視，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既然這個是老鷹，那麼帶著嶽瑤和林教授出去的就是蠍子和j了。”
黃雅琪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地說道，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
“沒錯，既然解決了老鷹，我們得儘快趕過去幫助嶽瑤和吳小芳。”
李小雅說完，銳利的目光緩緩從老鷹的身上轉移，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癱倒在地的周陽身上。
此時的周陽，麵容早已扭曲得不成樣子，雙眼圓睜，滿是驚恐，原本還算紅潤的臉此刻煞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像風中脆弱的落葉，又似篩糠一般無法停歇，整個人顯然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失去了思考與行動的能力。
李小雅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迅速地在屏幕上按動，撥打了110。她的聲音沉穩而清晰，詳細地向警方說明了現場的具體位置、發生的經過以及涉及人員的相關信息，待掛斷電話後，便徑直朝著周陽走去。
隻見周陽雙手緊緊握著那把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他的手臂因過度顫抖而使刀身不停地晃動，發出輕微的“哐當”聲。
“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你拿個水果刀想乾嘛？”李小雅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周陽。
“哐當”一聲，周陽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仿佛那把刀有千斤重，他再也無力握住。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陽的聲音尖銳而顫抖，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叫，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隨後整個人抱頭痛哭起來，身體蜷縮成一團。
“你彆害怕，要殺你的人已經死了，你說你和那個男人來這裡乾嘛？”
李小雅看著周陽的可憐模樣，語氣溫和了不少，試圖安撫他的情緒，以便能問出有用的信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周陽隻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幾個字，精神防線已然徹底崩塌，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控製。
“啪！”方晴一個箭步上前，手臂高高揚起，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周陽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場地回蕩，周陽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瞬間從崩潰的邊緣清醒了幾分。
“說吧，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方晴目光犀利得像兩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周陽，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如果不說實話，後果會更加嚴重。
周陽顫抖著雙手，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仍止不住地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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