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在望遠鏡鏡片上,很快便順著鏡筒往下淌,滲進腐葉裡沒了痕跡。
最後一個狂煞成員剛反應過來,想端起機槍掃射,就被兩個隊員迎麵按住,槍托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那人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嘴裡還含糊地罵著:“你們……彆想跑……”
“走!”雷蠍大手一揮,眾人快速隱沒去樹林中。
暮色把雨林揉成一片濃墨,另一側的橡膠林裡卻突然滲進五道黑影,像是從樹影裡直接剝下來的輪廓,裹著能吸光的黑色作戰服,褲腿處縫著細碎的暗紋迷彩,既能融入夜色,又能在林間移動時減少枝椏勾掛,臉上的麵罩隻露一雙冷得發沉的眼。
每人右手虎口都卡著柄軍用匕首,刃口沾著林間夜霧凝結的水珠,又或是蹭過腐葉留下的濕痕,在月光漏下的縫隙裡泛著細碎的冷光。
背後的裝備卻分得極清,兩人將加裝了消音器和高倍鏡的狙擊槍斜背在肩上,槍身纏著與樹葉同色的布條,槍托朝下抵著後腰,抬手就能快速卸下。
另外三人背的突擊步槍則掛著戰術手電,扳機護圈上還留著常年握槍磨出的包漿。
他們移動時沒有半點聲息,膠樹根須盤結的地麵像成了軟墊,腳尖點地的瞬間便已掠出半米,作戰服褲腿掃過灌木,連一片葉子都沒震落。
這就是金三角黑市上人人諱莫如深的“影子”——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也沒人知道他們是否真的是蝕的人。
隻是傳說裡一直傳說著他們是蝕魘手下最厲害的殺手。
傳說他們的單兵作戰能把生死壓進秒表,但凡在林間與他們照麵,五秒內必見匕首入喉、血濺腐葉,連慘叫都來不及漏出半聲。
關於他們的傳說在罌粟田和軍火窩點裡飄了好幾年。
有的馬仔賭咒說見過他們在湄公河上徒手翻船,也有的軍火商拍著桌子笑,說不過是某個傭兵團編出來嚇退對手的鬼話。
更多人則是把話咽進肚子裡——畢竟那些質疑最凶的人,後來都成了雨林裡找不到屍骨的失蹤者。
這會兒他們在林子裡竄動的模樣,比鬼魅更瘮人,身形快得拉出淡黑色的殘影,軍用靴踩過腐葉時連半點窸窣聲都沒有。
明明是五個握著匕首、背著槍的實體,卻讓人恍惚覺得是五團飄忽的幽靈。
剛瞥見黑色作戰服的衣角閃進樹後,下一秒已出現在十米外的灌木叢旁,連風掠過枝葉的速度,都追不上他們貼地潛行的腳步。
前方林道深處的霧氣裡,慢慢顯露出兩個身影。
兩人都躬著背,像兩頭警惕的野獸,手裡的突擊步槍端得穩穩的,槍口始終對著前方的盲區,腳步放得極慢,每一步都輕輕踩在樹根凸起的地方,避免蹭到腐葉發出聲響,那股子謹慎又緊張的勁兒,一看就是某股勢力派來探路的探子。
五道黑影瞬間收住腳步,像被按下暫停鍵般釘在樹後,連呼吸都壓得極輕,隻有麵罩下的眼睛還在隨目標移動。
背狙擊槍的兩人率先矮身,左手飛快解開肩帶,狙擊槍順著手臂滑到手中時幾乎沒出聲,膝蓋頂著腐葉跪出兩個淺坑,隨即把槍管從樹杈間探出去,布條與枝葉擦出的聲響細得幾乎聽不見。
背突擊步槍的三人則呈三角陣散開,左手扶著匕首柄,右手悄悄撥到戰術手電的“爆閃”檔位,靴尖輕輕碾過地麵的碎石,把可能發出響動的雜物都壓進泥裡。
他們跟得極有章法,前方探子每走三步,他們才悄挪兩步,始終保持著二十米的安全距離,既不會因太近被察覺,又能在對方轉身的瞬間撲上去。
有個探子似乎察覺到什麼,突然停步回頭張望,五道黑影立刻貼緊樹乾,黑色作戰服與樹影融成一片,連匕首的冷光都藏進了衣縫裡。
直到那探子罵了句“媽的錯覺”,重新往前走,樹後才又滲出淡淡的黑影,像藤蔓般纏緊了前方的獵物,不急不躁,卻步步緊逼。
“媽的,走了快二十分鐘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哪來的人?我看是老大他們太過於緊張了,自己嚇自己!”
左邊的探子啐了口唾沫,粗糙的手指在突擊步槍的護木上反複摩挲,語氣裡滿是不耐,靴尖還踹了踹腳邊的腐葉堆。
“彆瞎嚷嚷。”右邊的探子突然頓住腳,頭往後一扭,眼神飛快掃過身後濃得發暗的樹影,聲音壓得更低,“都說蝕魘的‘影子’跟鬼魅似的,誰知道這會兒——是不是就貼在咱們背後喘氣?”
“你還真信這破傳說?”左邊的人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同伴的槍托,震得槍管晃了晃,“這麼多年,誰真見過‘影子’的模樣?誰跟他們照過麵?我看就是蝕魘那老狗編出來唬人的!”
“空穴不來風啊。”右邊的人還是皺著眉,手指無意識扣緊了扳機護圈,目光掠過林間晃動的枝葉,“要是沒不存在,老大能特意讓咱們繞這麼遠來?小心點總沒壞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哢嗒”聲,像是樹枝被踩斷,又像是槍機複位的響動。
兩人瞬間僵住,握著槍的手猛地收緊,冷汗順著後頸往下淌。
“你……你聽見後麵那聲了嗎?”左邊的探子聲音發顫,眼裡的不耐早被恐懼擠沒了,握著槍的手開始發抖,指節泛白。
“聽見了。”右邊的人聲音壓得更低,喉結滾了滾——剛才還硬撐著說要小心,此刻連牙根都在打顫,“都怪咱倆大意,沒仔細搜身後的林子……”
“走!快走!”左邊的人幾乎要哭出來,伸手去拽同伴的胳膊,腳步往後退時絆到了樹根,“這地方太瘮人了!要是真遇上‘影子’,咱倆連塞牙縫都不夠!我還不想死在這破林子裡!”
“走?”右邊的人苦笑一聲,卻發現自己手腳早不聽使喚,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後背上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你覺得真是‘影子’來了,咱們還走得掉嗎?撐住……一定要冷靜,越慌死得越快……”話雖這麼說,他的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連槍都快端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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