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慶鬆趁著夜色來到了杜若夏的叔父家裡。
杜大明的媳婦兒王霞看著五十塊錢,眼睛都發光了。
“張知青,你這是個啥意思?”
張慶鬆:“你知道杜若夏吧?你的侄女。”
“好像是有這麼個人。”王霞回憶了一下,杜大勇是來了信說他女兒要回玉溪村下鄉插隊當知青,讓他們多關照關照。
王霞一想這他們早就不往來了,杜大勇一家十幾年沒回來過,這回讓他們關照杜若夏,王霞才不乾這沒好處的事兒。
所以杜若夏來了玉溪村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王霞一家人也沒跟杜若夏見過麵有啥往來。
“我今天是來給你侄女介紹對象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她爹媽離得遠你們做叔嬸的便做個主。”
王霞一聽,蠢蠢欲動的手縮了回來,“這,我哪兒能做他們的主,又不是我閨女,平日裡也沒往來,這不行。”
張慶鬆見狀加了籌碼,又拿出五十塊錢說道:“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隻有在婚書上簽個字,這一百塊錢就是你的。”
王霞一尋思自家兒子娶媳婦兒親家那裡說要八十塊錢彩禮,剩下二十正好可以擺宴席,這一百塊錢實在是及時雨。
在利欲熏心的誘惑下,王霞簽了名。
晚上天黑了,杜若夏有些餓家裡卻沒什麼吃的,還好這一個月她閒來無事在屋後麵種了一片紅薯地,現在挖點紅薯吃吃也挺好。
經過中間的時候,杜若夏被東西絆住了右腳,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
她被蹭了一臉的灰,但是卻無心去關注自己的臉,隻是不停地叫喊著後退。
“啊!”
“誰呀?我隻是來挖紅薯的!”
腳上的手指骨節清晰得很,落在她小腿上的觸感又是冰冰的,她肯定那是一隻手,應該是死人從墳裡爬出來了!
此時的她壓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死人能不能動的問題,漆黑的夜已經讓她害怕得開始發抖了。
拖著杜若夏的手抓得很緊,但是好一陣沒有了動靜,杜若夏原本驚慌錯亂的情緒也回籠了些,她試探性地睜開眼睛。
天色全黑了下來,哪裡看得到什麼,她低頭也隻是看到一片黑暗而已。
她嘗試地扯了扯自己的腳,發現還是沒能扯出來。
她慌張地伸手進口袋裡,將那支手電筒拿出來。
真的是一個人的手!
“這,血手!”杜若夏深吸一口氣,順勢將手上的刀抬起。
死者為大!
想到這裡,她又將刀放下。
論見血,她算是見得多的了,上一世,她可是手術外科聖手啊!
“我的天,你不能這樣嚇我啊!”
“阿彌陀佛!”
杜若夏念叨了幾句之後才蹲下去準備將那隻手扒開,但是那隻手卻動了!
“我去,你這是詐屍了!?”杜若夏驚呼。
“救,救……我……”
杜若夏總算聽出那人話裡的意思了,原來是讓自己救他。
她拿起手電筒去照那人,發現他滿臉灰塵雙眸緊閉,壓根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張臉怎麼有點兒眼熟呢?
她蹲下查看那人的情況,呼吸困難,瞳孔張大,嘴角有流液,貌似是中毒了!
“中毒?荒山野嶺的,不會是蛇毒吧?”杜若夏無語。
她將那人的手抬起來照了照,沒有發現傷口,又將人的身子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