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夏突然覺得旁邊的男人不是善類,她作為外科醫生當然知道男人是專挑痛處打的,隻是普通人看不懂。
杜若夏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連男人的眼睛不敢看。
“怕了?”楊澤硯柔和的聲音傳進來。
杜若夏茫然地抬起頭,怕嗎?那還真的不怕的,隻是第一次見識軍人作風,和她所理解的有出入。
杜若夏搖搖頭,“我以為你會……”
楊澤硯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以為我不會下這麼狠的手?還是以為我打不過他們?”
杜若夏啞然,好像兩者都有,她抿唇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如果這幾個混混都解決不了,談什麼保衛山河。”
男人像睥睨眾生的神,看地上的幾人像螻蟻般,堅毅的眼神透過幾人看向天空。
杜若夏竟然被他這副模樣給震撼到,這是一個不容她玷汙的守護神。
“一個多月前你救了我父親,現在又救了我,我現在是不是都欠你兩條命了。”
男人收回視線又是恢複一派輕鬆。
杜若夏臉一紅,自己剛剛直勾勾的模樣一定很失禮,她忙轉頭。
“你今天也救了我呀!”
“話說,我們還怪有緣分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大晚上的往深山老林裡麵鑽可是很危險的。”
楊澤硯此刻不敢看杜若夏,自從杜若夏說了她是在玉溪村下鄉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恰巧他所在的部隊在附近。
楊澤硯的父親傷勢好的差不多了,他坐車先去部隊報道,在隊裡處理了一個星期事務,腦子裡一直閃現杜若夏的身影,於是安排好部隊的工作就休了兩天假。
然後馬不停蹄地來到玉溪村,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他知道杜若夏是知青,所以往知青點去,本來就是想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杜若夏,沒想到先遇見了蛇。
“我……就是碰巧路過。”楊澤硯支支吾吾地說著,隨後轉移話題,“餓了嗎?”
“有吃的,鍋裡,昨日的蛇,我給燉了……”杜若夏說到後麵聲音小了下去。
她的大腦不自覺就想起來男人受傷的情形,臉紅得不像話。
杜若夏快步跑進去把鍋裡的湯煮熱,快速給男人打來一碗。
“你還發著燒,這個,你受得住嗎?”杜若夏有些猶豫要不要遞過去。
“咳咳,沒有這麼嬌氣。”男人輕咳一聲,直接伸手拿了過去。
拿了碗,男人又看向杜若夏,“你吃了嗎?”
杜若夏抬手捋了捋額頭的劉海,“還有呢,你先吃。”
她的手突然被拿住,男人看向她的額頭,眸子瞬間冰冷無比。
“這個是怎麼回事,他們打的?”男人說著看地上的幾人像死人般。
杜若夏都沒發現呢,自己的額頭不知道啥時候擦破了一點皮。
“不知道誒,一點都不痛,應該不嚴重。”
杜若夏說著要伸手去摸一摸,但是剛舉起手就被楊澤硯阻止了。
“彆動,我看看。”楊澤硯抓著杜若夏的手靠了過來。
杜若夏覺得怪怪的,但是醫生的習慣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