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銘從鬆口氣的暗喜。
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
江棲隻想罵句‘活該’。
但顧念著自己的柔弱人設。
還是忍住了。
隻用眼神狐假虎威地挑釁。
薛銘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什麼柔順乖巧?
什麼依賴撒嬌?
通通都是假的!
她就是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
但偏偏,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
薛銘死死掐著掌心,壓下惱火,忐忑抬頭。
小心揣摩著裴渡的臉色,問:
“裴總覺得,跑多少圈合適呢?”
“嗯?”
裴渡佯裝不解地挑眉,輕笑著道:“薛導怎麼還問我呢?自然是……跑到薛導滿意為止啊。”
言外之意,跑到我滿意為止。
這話,現場誰聽不明白?
薛銘臉上的笑都差點維持不住。
眼神求救地掃過眾人。
希望誰能幫他一把。
可誰敢給他求情?
裴渡從挖坑,到埋人,擺明就沒想讓他好過。
不然不會連個固定圈數都不給,讓他往死裡跑。
這時候開口,那不妥妥跟裴渡作對,等著請喝茶?
傻子才乾。
“怎麼?”孟謙勾唇,語氣卻浸了三分危險,“薛導現在又不撐了?”
按理說,大佬雲集的場合,輪不到他一個助理開口。
可現場除了裴渡,誰敢真把他當助理?
畢竟,孟謙和陳固一樣。
都是出身名門的準繼承人,隻是自小養在世家繼承人身邊,當個名義上的助理。
但其實論地位,現場沒幾個能越過他們。
隻是有一點,孟謙和陳固不同。
那就是,晉城孟家,早已沒落。
卻在三年前,背靠裴渡,迅速崛起,成為晉城如今首屈一指的豪門。
而孟謙,就是這一切的操縱者。
薛銘怕他,更怕握著他這柄刀的裴渡。
笑臉都不敢垮一下地跑著離開。
其餘人見裴渡軟玉在懷,自然很快散去。
眨眼,現場隻剩三人。
孟謙站在電梯旁,正準備按下行鍵,就見江棲握著他老板的手,仰頭親他下巴。
而他老板,不僅沒拒絕,甚至還任由她……親他唇角。
孟謙指尖一動,趕緊就摁了上行鍵。
電梯門開,裴渡麵色淡淡地攬著小姑娘進去。
江棲本來雙手握著他右手的,被這麼一帶,自然就鬆開,改為……
孟謙站在電梯外,愣了好一會兒。
都沒回神。
他剛剛……沒看錯吧?
那姑娘竟然……竟然壁咚了他老板?!
而且,還扯著領帶!
讓老板低頭吻她?!
電梯裡。
裴渡的配合總是淺嘗輒止。
哪怕江棲早已感到他的變化,他依舊能克製得很好。
甚至,單看臉的話,根本想不到他呼吸會亂。
可即便如此,電梯裡的氣氛依舊節節攀升。
尤其是江棲隔著襯衫,似有似無地在他腹肌上作畫時。
裴渡眼神深得嚇人,垂落在她臉上,帶著拆吞入腹的力道。
江棲本能停手,心跳都快了幾拍,以為他會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
結果他很快就恢複如初,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錯覺。
宮家。
每月一次的家宴,還沒結束,宮睿就要走。
宮母不滿,示意江棠勸勸。
江棠才懶得管,但想著聖女那個角色。
她還是提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