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咬牙切齒的語氣。
江棲輕笑。
卻依舊沒回頭。
隻是懶懶撥弄了下耳環道:
“都說許導聰明,那許導不如想想,我會要什麼?”
清冷嗓音混著淺淺幽香被夜風吹拂到耳畔。
竟奇異地讓許侃平靜下來。
“票房分成?投資份額?還是……”
他說挺多。
江棲始終不應聲。
直到他耐心徹底耗儘前,江棲終於回頭,笑意盈盈又帶著點嗔怪地道:
“在許導心裡,我就是這麼個趁火打劫的形象?”
“?”
頭一次,許侃沒看透她。
江棲也不廢話,直接拿過擱在旁邊的酒杯,上前道:
“這事兒我可以幫,不過是作為朋友。”
許侃要是現在還不懂她的算計,那就是白混了。
不過,她能想到用裴渡的權,鋪自己的路,而不是一錘子買賣,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畢竟這姑娘,也才二十吧?
酒足飯飽。
一行人從包廂出來。
季慈正好走江棲旁邊,順嘴就問了句。
“你那麼好的履曆,怎麼想到進娛樂圈的?”
江棲想說‘好玩’。
但話到嘴邊,還是選擇了反問,“那季導你呢?怎麼想到做這檔綜藝的?”
季慈微愣,“你指的是什麼?”
江棲笑了笑,說:“今天擬音師的那一趴,好像挺長的。”
她相信,以季慈對節目的把控程度,絕不是巧合。
那就是有意宣傳。
跟非遺一樣。
儘可能地,每期都帶一個。
“你倒是心細。”季慈意外。
卻也沒那麼意外,攬著她肩道:“說實話,我始終堅信,綜藝的意義,在於傳播。”
無論是非遺,還是小眾職業。
都應該被更多的人關注和了解。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打光。
江棲點頭,周圍突然熱鬨起來。
隱隱約約都是文茵茵的名兒。
但具體的聽不太清。
一行人也不怎麼關注。
在門口分彆後,江棲直奔停車場。
然後就看到,文茵茵縮在秦硯懷裡哭。
“……”
江棲無語。
低頭就想換條路。
秦硯卻先一步看見她。
推開文茵茵就追到她麵前。
著急忙慌道:“七七!七七你聽我解釋,我和她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隻是——”
“不重要。”
江棲後退一步,冷聲打斷,“我們已經分手,你跟誰——”
秦硯直接抱住她。
用力到身體都在輕微發抖。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我是想進去找你的。”
“結果碰巧看到她被投資方堵在消防通道。”
“那人喝多了,抓著她的衣服就扯。”
“她哭著求我救她,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語速極快。
根本不給江棲開口的機會。
直到最後才慢慢帶著點顫意地道:“我把她帶上車是因為她腳受傷了,我沒想到她剛剛會撲過來……”
他試探著去抓她的手。
被江棲避開。
他心一沉,剛想再說點什麼。
江棲淡淡道:“鬆開,你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秦硯一怔。
江棲趁勢掙開,拉門上車。
江瑞安車技極好,眨眼就消失在車流。
景瑞灣。
江棲下車前還在問:“確定沒彆的味道?”
她總感覺文茵茵那個香水味很濃。
搞得她鼻子現在都不太舒服。
江瑞安第n+1次回答,語氣近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