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他跟秦硯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連燃氣灶怎麼開都不知道。
“怎麼?”裴渡從冰箱裡取出幾樣食材。
邁步走向她。
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懶懶戲謔,“怕我毒死你?”
“你舍得嗎?我這麼會討你歡心。”
江棲跟他身後。
小尾巴一樣,觀賞他洗菜。
沒錯。
就是觀賞。
瑩白如玉的手指浸在水流裡,慢條斯理地熟稔,蘑菇都變得好看起來。
裴渡嗤一聲,“你氣我的本事更大。”
“我哪有,”她不認,“我明明都沒招你。”
水流戛然而止。
細腰被控著抵在池邊。
危險貼合。
“你現在就是在招我。”
水漬浸透衣裙,貼在腰上涼絲絲的。
卻又被他掌心溫度寸寸驅散。
耳根隱隱發燙,撩撥他的腳果斷收回。
腿卻被他膝蓋抵著,進退不得。
“躲什麼?”他低笑,呼吸拂過她泛紅耳廓,嗓音低啞,眼裡的情緒卻很淡,“剛剛不是挺起勁兒?”
江棲被他困在方寸之間,周身都是他的氣息,他的體溫。
灼熱,滾燙,濃烈。
輕易便能在皮膚上激起細小戰栗。
壓迫感很濃。
江棲心跳微亂,有點後悔報複。
卻又忍不住計較,“挺久沒見了嘛……”
她小聲。
指的是什麼,他很清楚,帶著點笑地問,“怨誰?”
“你。”她抬眸,毫不猶豫。
濕漉漉的眼神,說是控訴,但其實更像撒嬌。
裴渡凝她,須臾。
低頭,額抵額,淡聲,“真生氣了?”
她悶著調,嗯一聲,“你都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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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是真沒那個習慣。
行程、報備、解釋,這些瑣碎的流程從不在他字典裡。
但此刻,看著她略顯委屈的表情,他難得沒不耐煩,隻低聲道:“下次。”
發音很輕,卻莫名讓人信服。
江棲聽得出來,他想把這事兒翻篇。
於他而言,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甚至都有點小題大做。
可她就是不依。
白嫩食指勾著漆黑皮帶,慢條斯理地繞著圈。
有一搭沒一搭地吊著。
裴渡眼底慢慢染上暗色。
垂落的視線更是帶著三分警告。
她也不怵。
反而仰起臉。
眸光瀲灩,又綴著點媚地問:
“下次什麼?是下次跟她見麵,還是下次報備?”
裴渡扯唇,聽不出情緒,“這麼在意?”
她點頭。
神色是少見的認真。
哪怕知道他可能會不高興。
但她的底線必須擺明白。
她不接受無緣無故地消失。
不喜歡他敷衍又不在意的態度。
無聲的博弈瞬息拉開,輕易便打破所有旖旎。
江棲盯著他晦暗不明的眸。
突然覺得沒意思。
她是瘋了嗎?
玩玩而已的關係,她較什麼真兒?
深夜果然不適合談感情。
容易上頭。
更何況這麼個男妖精。
她把持不住,動了不該有的念頭,正常。
但確實沒必要。
江棲收手,率先結束談判。
細腕卻被捉住。
燙人的溫度壓在脈搏。
輕輕一扯,便撞在他炙熱硬實的胸膛。
唇齒壓在頸側,輾轉|碾|磨,強勢又不講道理。
讓她疼。
卻又會安撫。
像撩撥,但懲罰的意味更濃。
江棲知道他不爽。
在他眼裡,她這是在逼他。
是在試探他底線。
可她已經妥協,他又來這套是鬨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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