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爆金幣的大哥:【見麵時間定在國慶。】
江棲蹙眉。
緊跟著:【你身邊那位,處理好。不然我親自處理。】
江棲:“……”
就問還有誰不知道她身邊有人?
她身邊有人就這麼值得關注嗎?
她又不是不會分。
【你知道是誰嗎?】她好奇打字。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試探。
她和裴渡的事,明灼應該瞞得蠻好。
蕭鶴鳴能發現,純屬意外。
她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邊裝監控了。
後來問了才知道,是江瑞安給他發的消息。
也不知道那狼崽子抽什麼風,居然會想到找他。
江棲搞不懂。
封禦消息過來:【需要我現在去查嗎?】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
或者說,暫時不打算知道。
否則以封家的實力,分分鐘就能查到。
同樣的,秦家也能查到。
但封家和江家有意幫她瞞著,秦硯就算想查,也要費些工夫。
更彆說還有裴渡。
【不用。】江棲認慫。
封禦沒再回。
但很快,銀行卡進來大筆資金。
備注:零花。
與此同時。
千清雪換好禮服,滿懷期待地回到休息室,卻沒見到裴渡。
心下有些失落。
就聽旁邊的工作人員笑說:“裴先生在講電話呢。”
千清雪麵上一喜。
想去,又有點不敢。
猶豫片刻,還是輕手輕腳往落地窗走。
下午的陽光正盛,大片金芒瀑布般傾瀉進來。
而裴渡,就站在那片光瀑中央。
白襯衫被照得近乎透明,勾勒出精悍的背部線條。
單手揣兜的姿勢,是少見的隨性,就連尾音都帶著幾分散漫不羈的笑意。
千清雪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細高跟陷進地毯的聲響被中央空調的白噪音吞沒。
裴渡卻還是敏銳回頭。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但千清雪直覺,他沒有讓她走的意思。
安安靜靜站在原地。
裴渡收回視線,繼續聽老爺子在那邊說粵語。
“反正日子已經定下,你想不想的,那姑娘都不能留。”
“嗯。”
裴渡懶著調應。
顯然是沒當回事。
老爺子聽出他兩個都想要,一口氣哽在喉嚨。
幾息過去,到底沒勸。
一是他自己本身就沒做好榜樣,家裡家外女人一堆。
二是他那性子,勸也沒用。
必要時,直接找那姑娘談就是。
老爺子重新端起鎏金茶盞,杯蓋刮過浮葉的輕響在書房裡格外清晰。
“到底係一家人,你落手要知輕重。”他啜飲著陳年普洱。
喉間滾動的粵語帶著老式留聲機的沙啞,“狗急跳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過。”
“麵子?”裴渡點著煙笑。
輕蔑又譏諷。
語氣卻很平靜,像在討論天氣,“您放心。”
“我會給他們一份體麵的——”
簌簌煙灰撣落在盆栽,煙霧繚繞裡,他笑著補全最後兩個字,“——訃告。”
老爺子手中茶碗‘哢’地磕在檀木案幾上,濺出幾滴褐色的茶湯。
裴渡最後的那個語氣,他可太清楚了。
三房作死在他公司安插眼線,被他查出,他是真動了殺意。
罷了罷了。
老爺子長歎口氣,閉目靠在搖椅上。
聽著搖椅發出的,不堪重負的吱呀亂響。
哼笑。
他老了。
一直跟著他的老夥計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