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商止突然這麼問，虞歡有些不知所措，這段時間，虞歡有點陷入死胡同裡了，情緒是有些不太好，但是虞歡已經儘力隱藏了，沒想到商止還是發現了。
“是因為我嗎？”
商止再次追問，緊緊的盯著虞歡，不想錯過虞歡臉上的任何表情。
“不是！”
被商止這樣盯著，壓力還是有些大的，虞歡連忙反駁，但是此刻語言卻顯得有些蒼白。
虞歡倒是沒想到商止會這麼細膩敏感，明明自己好像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商止看著虞歡很是慌亂的樣子，低垂著眉眼，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低落：“如果是因為我做的不好，你說，我會改正的。”
商止同樣也是個無比驕傲的人，第一次聽見商止這麼說，原本有些慌亂的虞歡，有些怔然的看著商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冷凝。
“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我自己。”
虞歡的聲音低低的，此時的虞歡也顯得有些低落。
“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就是因為商止做的太好了，讓虞歡有些不忍心，一開始的虞歡，滿心怨恨和不甘，想要報複所有人，可是商止對她越好，虞歡就越不忍心。
在這整件事情裡麵，如果商止是參與者，虞歡能夠毫不留情的利用他，最好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商止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讓虞歡有些不忍心。
越接觸，虞歡就越糾結。
虞歡陷入了死胡同，走不出來。
“是我，是我怕，我怕自己不夠好。”
虞歡看著商止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這句話。那聲音雖不大，卻仿佛帶著無儘的重量，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不破不立，與其一直陷進死胡同走不出來，不如自己說開。
她不想再繼續在這糾結與不安中徘徊，她要直麵自己的內心。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自己都認。
商止聽到虞歡的這句話時，整個人愣住了，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驕傲如虞歡，那個一直陽光明媚的大小姐，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商止怔怔地看著虞歡，看著她那低落的模樣，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他寧願虞歡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永遠自信張揚，而不是如今這般自我懷疑的樣子。
所以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他多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告訴她她有多麼的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此刻，他卻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喉嚨裡，不知從何說起。
“商止，你不用說，這次我來說。”
虞歡把目光從商止的身上移開，看向了海岸，看著浪花拍打著海岸，虞歡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飄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