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所有記憶的虞歡,隻覺得記憶那些畫麵,濃烈又悲壯,虞歡深吸了口氣,這樣的一個時代,虞歡沒有辦法做到袖手旁觀,所以她也沒有辦法毫無顧忌的扮演沒有經曆過一切的“虞歡”。
坐在床邊,虞歡眉眼沉沉的,快速的製定好了這個世界的攻略計劃。
現在的虞歡十七歲,離自己十八歲的生日隻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第二天,虞歡就生了一場來勢洶洶的病。
昏昏沉沉的生了一個月的病,虞家一下子就陷入了愁雲慘淡中,而在一個月之後,虞歡的病又好了。
在好了之後,虞家虞鎮海和虞歡的父親虞適安一起去了傅家,退婚。
不知道兩家談了什麼,最後的結果是虞歡和傅沉舟的婚事就這麼退了。
而退婚之後的虞歡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無憂無慮的虞家小姐開始關心起了自家生意。
隻是退婚三個月之後,隨兄長去外省談軍火的傅沉舟回來了,知道了兩家退婚的事情......
這日,虞歡在自家的絲綢店,算賬。
雕花紅木門半掩著,店鋪內是算盤珠子清脆的碰撞聲。
虞歡握著狼毫筆,在賬本上記下最後一筆賬目,門外忽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且莫名的有些心慌。
她抬頭望去,正見墨色軍裝上的銀扣在陽光下晃出冷光,傅沉舟翻身下馬,一路的疾馳,驚起一地塵埃。
這是她從許久未見的未婚夫,不,是前任未婚夫。
看著傅沉舟來勢洶洶的進來,虞歡擰了擰眉頭,怔怔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外的傅沉舟。
兩家談婚事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小,小時候兩個人還一起上過學堂,後來虞歡安安穩穩的上學,而傅沉舟已經開始跟著自己的父兄征戰沙場了。
自己記憶中少年公子溫潤如玉,而今站在門外的男人,眉眼間凝著硝煙凝成的肅殺氣息,讓人看了就覺得膽寒。
他微微仰頭看著虞歡,軍靴上還沾著戰場的泥,嘴角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虞歡,你要退婚?”
聲音帶著股冷又似乎帶了些玩味,虞歡摸不準傅沉舟現在是什麼心情,所以她隻是擰了擰眉頭看著傅沉舟。
綢緞莊的夥計們躲在門後竊竊私語,他們都聽說過傅家少帥傅沉舟,說他在戰場上冷血無情,靴底的血能浸透三雙布襪,是戰場上的冷麵煞神。
可此刻他卻慢條斯理地解下軍帽,隨後將披風扔在馬背上,露出後頸處猙獰的刀疤——那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傳聞中,這一刀正好砍中脖子,差一點,傅沉舟就死了。
然後在虞歡的注視之下,傅沉舟一步步的朝著虞歡走來:“為什麼要退婚?”
傅沉舟的手指叩在檀木桌上,震得茶盞裡的水泛起漣漪,目光一錯不錯的直直望著虞歡
虞歡將算盤推到一旁,繡著並蒂蓮的袖口掃過賬本:“傅少帥,婚書已經退了,聘禮都已經退回傅家了。”
她話音未落,男人突然傾身逼近,雪鬆混著硝煙的氣息撲麵而來。
“卿卿忘了?”他指尖挑起她耳畔的珍珠墜子,冰涼的觸感讓她一顫,“我不同意,誰也沒辦法。”
虞歡,字和卿,家裡人親密的也會叫虞歡為“卿卿”,而這兩個字從傅沉舟嘴裡麵說出的時候,就仿佛是情人之間的低聲呢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