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歡如期帶著阿福去赴約,知道虞歡要去軍營練槍,虞槐序知道了,並不太讚同,軍營太多外人在了,但是會槍,在現在這個時局下,並不是一件壞事。
加上如果找人來教虞歡的話,也有些不合適,讓傅沉舟來教虞歡也正合適。
所以猶豫了之後,出門前派了阿福跟在虞歡身邊,蟬兒也不懂槍,阿福身手還不錯,跟在虞歡身邊正正好。
阿福開著車到了軍營外,跟營外的人說了一聲之後,虞歡他們就被放行了。
下了車之後,有人早早的候著了,帶著虞歡去找傅沉舟了。
虞歡踩著軍靴踏入靶場時,傅沉舟正擦拭配槍的手猛地頓住,掀眸抬眼望去,正好看見虞歡向自己走來。
她褪去了往日的旗袍羅裙,一身卡其色工裝褲束著皮質腰帶,長發利落挽起,露出纖細卻挺直的脖頸,褪去了往日的柔弱,因為這英氣的裝扮,多了幾分颯爽之意。
阿福站在不遠處,虞歡則是走到了傅沉舟的麵前:“我把槍帶了過來。”
虞歡把勃朗寧拿出來,腕間的珍珠鐲與槍身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傅沉舟喉結滾動,眼神看著傅沉舟纖細的手腕,抿了抿唇,忽然覺得虞歡這雙手,實在是不是很拿槍,卻又非常適合拿槍。
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朝著虞歡招了招手說道:“過來這邊。”
是讓虞歡再靠近一點,虞歡抿了抿唇,朝傅沉舟那邊再走了幾步。
傅沉舟就在自己的身後,虞歡下意識地挺了挺背脊。
然後伸手想去握槍時,他突然按住她的手背:“等等。”
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皮質手套,粗糙的觸感裹住她細嫩的手指:“後坐力會震傷虎口。”
一下子,虞歡整個人都僵硬住了,任傅沉舟擺弄著自己的手,給自己套上手套。
“好,你先擺個動作,我看看。”看出了虞歡的不適應,所以傅沉舟給虞歡戴上手套之後,就退後一步了。
聞言,虞歡下意識的站直身子,學著她腦子裡模糊的印象和自己的認知,擺出了一個持槍的姿勢。
可當她抬起手臂,傅沉舟卻皺起了眉,上前一步從身後環住她。他的軍靴貼著她的腳跟,胸膛幾乎要貼上她後背,似乎腰間還彆了些什麼東西輕輕硌著她後腰:“手肘太彎,肩膀放鬆。”
帶著獨屬於傅沉舟的氣息,驚得她一顫,手中的槍跟著歪斜。
“彆分心。”他的聲音混著沙啞的笑意,骨節分明的手指覆上她纖細柔弱的手,調整握槍的角度,“三點成一線,看這裡,要瞄準。”
虞歡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手套傳來,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手心微微的沁出了汗,連遠處傳來的操練聲都模糊了。
“扣扳機時彆閉眼。”傅沉舟的提醒剛落,虞歡的食指已經用力。槍聲炸響的瞬間,她本能地往後仰,卻被他牢牢箍住腰身。子彈擦著靶邊飛過。
虞歡覺得自己有些手軟,還好傅沉舟把住了虞歡的手,要不然虞歡可能連槍都拿不穩了。
微微的喘著氣,虞歡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很特殊的一種感覺。
這是虞歡第一次拿槍,也是第一次扣動扳機。
“太急了。”他鬆開她,繞到虞歡身前蹲下,指尖點在她的腳踝,“雙腳分開,站穩了,你剛才並在一起,不好發力。”
聞言,虞歡輕輕的點了點頭,咬著唇重新持槍,這次她屏住呼吸,目光堅定,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百米外的靶子上。
扳機扣動的刹那,肩膀被猛地一震,雖然準頭不夠,但是這次不是從擦著靶邊了,好歹打上了靶。
她驚喜地轉頭,正對上傅沉舟含笑的目光,不過虞歡在槍打出的時候,還是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