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席硯忽然沒頭沒尾的道歉,虞歡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抬頭怔怔地看著席硯。
原來......他知道了啊......
還真是沒想到席硯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其實也不是說這件事情有多隱秘,因為虞歡以為席硯不會去查的。
而且,剛才的那聲道歉......
深吸了一口氣,虞歡看著席硯說道:“席硯,其實你不用說抱歉的。”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說抱歉也沒用了,萬幸的是虞學軍並沒有什麼事情,腦溢血發現的及時,雖然病危通知書下來了幾次,最後轉危為安,恢複的也不錯,就是半邊身子,下雨天,或者天氣冷得時候,會有點麻木,日常生活不怎麼看得出來。
不管怎麼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所以虞歡還能保持淡然的和席硯說這麼一句話。
而席硯看著虞歡臉上的表情,抿了抿唇,虞歡嘴上說不用說抱歉,看上去也很是淡定的樣子,可是席硯卻覺得,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虞歡表現出來的那麼穩定。
“我想要彌補你們,雖然看上去有些遲了。”
席硯說了這麼一句話,虞歡看著席硯,扯了扯唇角。
彌補?
說的太輕鬆了,如果真的可以彌補,自己和席硯就不會是今天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虞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席硯,扯了扯嘴角說道:“趁著安安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你最好不要和安安見麵了。”
她這話說的殘忍,可是虞歡沒辦法,她沒辦法。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隻是虞歡再也沒有用起來。
現在的虞歡33歲,她已經沒有辦法像二十幾歲的時候,懷著一腔孤勇,勇敢無畏的走下去了。
對於虞歡說的話,虞歡這其中的用意是什麼,席硯當然知道。
可是知道,和接受是另外一碼事。
席硯看著虞歡,眼神平靜,然後微微的對著虞歡說道:“這個,我可能不能答應。”
還是第一次直麵回答自己的問題,虞歡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
行吧,自己說這些話,也沒什麼用,畢竟席硯他自己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說了,席硯不聽,也沒用。
“下車!”眼不見為淨,讓席硯趕緊下車。
微微挑眉,席硯順從的下了車,然後站在門邊,看著虞歡說道:“下午,我跟你一起來接安安。”
行,自己剛才說的全白說了,席硯根本就不聽。
深吸了一口氣,虞歡露出了一個笑容:“滾!”
好幾年都不發脾氣了,可是在席硯的麵前,虞歡覺得自己所有的好脾氣都消失了。
聽到了席硯的這話,虞歡隻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頭,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站在路邊,看著虞歡把車開走,席硯的嘴角微微的揚起,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現在的這個情形,比席硯想象中的要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