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虞歡拿著攝像機的手，猛烈的顫抖了一下，隻覺得聽到了王水生的答案之後，整顆心似乎都在往下墜。
“不知道，忽然醒來的一天，就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說不清楚是什麼感受，虞歡和林時越都很清楚，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人沒有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正是因為他不知道，所以虞歡和林時越才覺得更加失望。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一切努力，又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忍不住的，虞歡彆過臉，眼圈微微的泛紅，如果是平時，虞歡總能說，可以慢慢來，慢慢來總有機會，互換回來的？
可是等到了這裡，結果發現，一切都隻是他們的白用功而已。
王水生看著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如同天塌了的兩個人，抿了抿唇，表現得太明顯了，異常實在是太明顯了。
“某天，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看著兩個人，王水生再次重複了一遍。
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
虞歡垂著眼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虞歡看著王水生，眼睛灼熱：“你們是什麼時間換回來的呢？互換了多久之後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
虞歡的語調緊迫，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林時越本來也低落到不行，突然聽到虞歡這麼問，一抬起頭，也有些期待的看著王水生，至少，至少知道一個時間。
問起時間，王水生摸了一把臉，苦笑了一下：“五年。”
五年？！
虞歡和林時越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五年的事情，就這樣扮演對方五年？
如果真的是這樣，回到各自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好像知道了，為什麼王水生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卻寧願不回來，麵對的是這樣一團糟的生活，回來乾什麼呢？
後麵兩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的，林時越站起身，看著麵前這個局促，身形佝僂的王水生，林時越微微的一笑：“謝謝您配合我們的采訪。”
錢會打到他的賬戶的。
林時越和虞歡回去了，虞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沉默。
回去的路上，是林時越開的車，林時越側過頭，看著沉默的，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虞歡，她看上去像是一下子就沒了精氣神的樣子。
“至少我們有個時間目標了。”
聞言，虞歡錯愕的轉過頭看向了林時越，虞歡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林時越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
本來是最緊張的林時越，此刻倒是顯得非常的冷靜，隻是對著虞歡微微一笑。
看著林時越這個樣子，虞歡扯了扯唇角：“五年，我們用彼此的身份這樣生活五年，換回來之後，我們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嗎？”
這個問題有些尖銳，而且是他們無法回避的問題。
林時越聞言，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難得有機會，我勸勸你，你倒是一點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