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低頭不言，心裡的小九九最多。
忠誠是相對而言，明知道一條路走到黑，還有必要忠誠嗎？
統帥部日暮西山，遠東戰區司令部則蒸蒸日上。
他作為戰區司令，其實影響不大。
無外乎是在統帥麾下辦事，還是在遠東戰區麾下任職，隻要手上有軍隊，多多少少也能混口飯吃。
打起來，大家都會被李峰乾掉。
談判，或許能找到好的解決方式。
“必須打，眼下已無退避的機會，趁著李峰地盤不穩，重兵順江而下，才有機會啊。”
說話的是雨濃局長。
他的所有權力來自於統帥，一旦統帥倒了，自己豈不是受損最大。
從雲頭跌落山巔。
特務們比不了軍隊，軍隊改頭換麵，可以起義，選擇棄暗投明，還是那個軍隊。
特務怎麼改頭換麵?
但凡有了一次背叛，特務的價值就大大銳減了。
壽山、陳澄盯著雨濃局長，雙方本就不對眼，此刻無疑有了更大的分歧。
兩位戰區長官想求談判，以委婉手段解決麻煩。
緊抱著統帥的人想直接開打，與李峰撕破臉皮，振臂一呼，未必不能獲勝。
就算打輸了，也算是掙紮了一番，比什麼都不做，任人拿捏強多了吧。
“讓我靜一靜，你們繼續討論。”
統帥剛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內就壓不住了。
壽山一拍桌子，“打？靠什麼打，靠你們這群特務綁著炸彈去炸坦克嗎？你知道李峰有多少坦克，多少飛機，多少大炮嗎？”
“幾千輛坦克，上千架飛機，上萬門火炮。”
“兵力差距是15，裝備差距是0：無窮大，這樣的戰鬥不是勇武，而是無腦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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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澄立刻附和，“不錯，我同意壽山司令的看法，我們手上滿打滿算80萬兵力，這是最後的殺手鐧了，一旦用出去，沒有取得任何用處，連談判的籌碼都沒了。”
“李峰在滇南、翡翠部署30萬人，隨時可以封鎖南部。又在兩湖部署幾十萬兵力，封鎖江防。北部還有騎兵部隊封堵，隨時可以配合南下。”
“我們四麵環山，堅守還有機會，一旦出擊，必然遭受三麵打擊。”
“不懂軍事的人，建議不要亂講話，容易把大家帶進溝裡。”
兩位戰區司令懟軍統局長，氣的雨濃說不出話來。
他們還有退路可言。
軍統有什麼退路？
除了跟著統帥一條路走到黑，彆無他法。
外人想讓他死，內部的人巴不得更想讓他死。
誰讓特務們乾的就是見不得人的臟活呢，結局也曆來如此，先風光，再土葬。
吵來吵去沒個結論。
借著休息的空檔，陳澄湊近壽山，兩人打了幾個眼神，隨後悄悄的進入隔壁的小辦公室細聊。
“壽山，你收到金陵會晤的消息沒？”
“收到了虞部長的邀請，約我過去商談一下戰區調整的事情，還透露南方有兩個戰區的名額，就看我們二人能不能抓住了。”
滇南、華南兩個戰區暫時沒有安排人手。
如能投靠到李峰麾下，繼續擔任戰區長官，對他倆而言，不僅沒有壞處，甚至還有點好處。
李峰麾下的兵馬，那是遠東一等一的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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