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漢早就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的腿軟了。
“銀鳳老嫗善禦風飛行,連她都逃不脫,我就更沒可能了。”老漢心中發苦,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自知自己做劫修多年,如今該是栽了!
他心如死灰,可求生心性驅使,立馬跪在河麵上,連連磕頭求饒。
“道友饒命!我願奉上一切,甘願為奴,還求尊上放我一條生路。”
陳玄生輕身抖落那千絲網,隨手收了那三人的遺留,才看向那老漢,語氣玩味:“甘願為奴?你倒是敢妄想。”
那老漢聽到此,心中一片冰涼,對方一念殺人,神秘莫測,必然來曆非凡,他願為奴攀附,卻萬萬沒想對方竟然看不上他!
萬念俱灰之時,卻又聽聞對方道:“也罷,如今本君身邊缺人支使,便給你個機會吧。”
陳玄生將千絲網丟在一旁,屈指一彈,一道水劍飛射向那老漢。
那老漢不敢動作,一時吃痛,頓覺體內一滴精血被牽引而出,旋即落在了對方手中。
陳玄生手中掐訣,在其精血上下了《勾連性命之術》,然後取一玉瓶將其收攏。
“留在紅河聽用。”
陳玄生輕笑著禦水而去,隻剩下老漢木然地跪在水上。
“靈念傳音?又自稱本君,可修為卻隻有煉氣二層,是大能轉世?又或者奪舍重生?”
念頭千轉百回,最終湧上的念頭卻是:“不管如何,此人絕不簡單,如今我趙江河掛上了這位的關係,便是我的機緣。”
野修的日子艱難,趙江河這才做了劫修,可劫修又能好到哪去?終日惶惶,如今終於是機緣到來,讓他心中有了期盼。
且說陳玄生回了滄山,清點了那三人的收獲,共計一千餘百靈石,兩艘靈舟,以及唐氏兄弟的兩件尋常火氣法器。
倒是那禦風老嫗給他了一點驚喜,陳玄生把玩著手中的檀色葫蘆,口中輕喃道:“在坊市未曾撿漏,倒是殺人得寶。”
這檀色葫蘆乃是一件法寶。
法器中的寶貝,稱製法寶。
煉氣士煉一口靈氣,氣海中納得靈力,可驅使法器,但卻無法完全發揮法寶的威能,因為驅使法寶需要的是法力!
隻有鑄就仙基,才能將靈力轉化為法力,而得了法力才算真的入了仙道。
有了法力,便可以展現神妙,驅使法寶秘紋,得現威能。
“納陰葫蘆。”這是陳玄生以靈念探知到的信息。
“呼風喚雨,淬靈得精,煉煞還虛。”這是納陰葫蘆的能力。
陳玄生煉了洗儘鉛華,可施展行雲布雨的術法,卻無法禦風,如今得了納陰葫蘆,操縱其呼風,可乘風飛行,從此天地一闊,到處皆可去得。
而煉煞還虛則需以法力驅使,可以取魂命,性命祭煉,用以養神。
“煉煞煉煞!好一個煉煞!”陳玄生譏笑自語,此煞多指魔頭,修行此術,取魔頭性命,煉自身神通,這便是正道之法。
可陳玄生活了幾百年,早就看清了,正道魔道哪有什麼法門之分?又和法術有什麼關係?
“不過是世人想要一個互相攻伐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