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根碩對錢氏各種咒罵,一心求死,可錢慕偏偏卻不殺他。
“少家主,這蘇根碩曾言,與他同行的是他家族一長輩,嫌他腳程慢,已經先行去了紅塔山。”錢世榮向錢慕彙報道。
錢慕稍作思考,便道:“他不是說他是蘇氏嫡係嗎?那就留他為質,到時說不定還有用處。”
“嗯,那就當心些,彆折磨死了。”錢世榮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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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生行走於雲澤之上,耳邊傳來流水之音,雲霧破開,走出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陳玄生頓足,看向三人,以眼神詢問其意圖。
為首者乃魁梧彪悍的漢子,他開口便道:“小子!你從何處來?什麼身份來曆?”
陳玄生見其語氣強硬,冷笑連連,胡謅道:“我乃燕氏東海王族一支,你既然知曉了,還不跪拜?”
“放你娘的狗屁!你要是燕氏王族,我就是黃天老爺!”那漢子啐了一口,瞪著眼睛,“你若是再不老實交代,我便將你擒下,再好好審問!”
陳玄生嘴角含笑,也不生氣,問道:“幾位阻我去路,到底有何見教?”
那漢子身旁的兄弟附在其耳邊壓低聲音道:“大哥,我等一路捕風捉影,這方圓數裡,就尋到了他一人蹤跡,錢二兄弟的死,定和他撇不清乾係。”
“哼!他一個煉氣五層,麵對我們,竟然絲毫不懼,完全沒有敬畏之心啊!不管是不是他,都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啊!”那漢子冷哼一聲道。
“錢二兄弟?”哪怕他們聲音壓得再低,也躲不過陳玄生的靈念探查。
陳玄生隻是略作思考,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兩柄湛藍長刀,他雙持刀器,問道:“你們口中的錢二兄弟,可是這兩把刀的主人?”
“嗯?”那漢子見了那刀兵器,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道:“難道不成凶手真的是你!你怎麼可能做到?”
一個煉氣五層,殺了他們錢氏有名的刀修,任誰都不可能相信。
畢竟靈氣化液,和靈氣如潮,這兩者在靈力層麵有著巨大差距!
“怎麼做到的?倒也不難!”
隨著陳玄生話音落下,撼神術驟然發動,一個恍惚,等那漢子再回過神來,已不見了陳玄生的身影,他左右盼看,卻見身旁立著兩具無頭屍體,驚得他渾身汗毛立起,一股涼意從尾椎直衝天靈!
“說吧,你是哪家修士?”正在他驚恐之時,身後傳來了那人的聲音。
錢嘯一下子腿都軟了,嚇的魂飛,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動作,生怕引來對方的雷霆手段。
“前輩....小人姓錢,名嘯,乃連雲錢氏族人,奉命調查族人死因,還請大人饒命啊!”錢嘯苦聲哀求。
在紅河,一般的散修劫修最多隻會三兩個成群,且修的大多都是不入流的野法,而陳玄生之前遇到的三人和眼前這三人都修行的入了品階的正法,顯然是家族修士。
“連雲錢氏?修行的應是那【河風清氣】,善在水上捕風捉影,尋蹤追味,在黃階下品的功法中也算有所精妙了。”陳玄生本就是土生土長的紅河人,對紅河的世家勢力自然熟悉,不過錢氏與陳氏族地相隔雲澤,兩者少有交集。
那錢嘯見陳玄生對自家功法如數家珍,便知對方定然也是有背景的,便求饒道:“大人饒命啊!我在族中掌管衛隊,積攢了多年,也算小有積蓄,願奉上所有,賠禮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