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生返回了歸苑之後,就立刻將月複華召來。
本來他想要借助海月仙宗的勢力來尋找月道神通,現在得到了甲子聽玄性,那尋找月道神通之事就變得更加容易了,海月仙宗就沒有那麼重要了,自然也不需要用晾著對方的這種小手段了。
月複華一身潔白道袍,對著陳玄生恭敬地行禮,“拜見十九殿下。”
“月複華,廢話就不必多說了,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月曌天應該再有二十年就要坐化了吧?”
陳玄生直言直語,直接叫破了月曌天即將坐化的事實。
月複華麵色一沉,他沒想到自家掌教的事,十九殿下竟然都知道了,‘看來此事已經是人儘皆知了。’
月複華正欲開口,又聽陳玄生道:“如今月道大盛,你們海月仙宗有了崛起的機會,但越是如此,遭受的打擊就越大!光明宗,合歡宗,都是太陽道統,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海月仙宗崛起,而萬水仙宗和你們海月仙宗是鄰居,摩擦不斷,也是敵對關係,可以說你們海月仙宗如今是三麵環敵,身陷囹圄,一旦月曌天坐化,你能獨挑大梁應對這一切麼?”
陳玄生這話,就像是一根針,直接紮在了月複華的心上,刺中了他現在最擔憂的心事。
海月仙宗現在持有兩具仙胎古屍,早就被盯上了,這也是月曌天不能外出參加逍王壽宴的原因。
一旦月曌天坐化,其他宗門就會效仿當初的四宗聯盟,來奪取海月仙宗的仙胎古屍!而且是師出有名!
畢竟當初海月仙宗的血月古屍便是這麼來的!
月複華默然無語了半晌,他本不是那種低聲下氣巴結彆人的性格,現在偏偏是真的難處了,臉色難看無比,卻還不得不對著陳玄生執禮,沉聲道:
“我海月仙宗願意為十九殿下鞍前馬後效力,還請十九殿下庇護我海月仙宗。”
陳玄生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之前晾了他數日,今日又故意用海月仙宗殘酷的現狀來刺激他,果真忍不住了!’
陳玄生假裝沉吟了片刻,才笑道:“說起來,我之前在外遊曆的時候,曾受恩於人,她修行的正是月道,這不是巧了麼?看來,我是該去你們海月仙宗坐坐。”
月複華聽到這話,立馬道:“十九殿下願意紆尊降貴降臨我們海月仙宗,是我們海月仙宗的榮幸。我海月仙宗月道傳承眾多,殿下可隨意閱覽。”
“如此甚好。”陳玄生微笑著點點頭。
‘十九殿下願意做客海月仙宗,那些對我海月仙宗虎視眈眈的人就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對我海月仙宗動手。隻不過,也不知道十九殿下會在我宗多久?’
月複華懷著心思,退出了大殿。
陳玄生念頭一動,落入紫府天宮之中的臥龍殿之中,與阿皎溝通。
“阿皎,現在我們是在紫藤仙洲,你可以出來了。我的身份是燕氏王族十九殿下,你在外就稱我哥哥便是。”
“好的...哥哥。”阿皎頗為乖巧地傳遞出來自己的念頭。
陳玄生長袖一揮,大殿中玄光閃動,阿皎和金璃的身影緩緩凝現出來。
阿皎一身白淨道袍,掛著柔順的披風,麵孔年輕皎潔,眉毛舒緩,大方安靜,靜靜地立著。
金璃則一身淡黃色衣袍,挽了奴婢的發式,在阿皎身旁侍奉著。
陳玄生左手手腕一動,一隻碧鐲從他的手腕脫落,飛到了阿皎麵前。
“阿皎,這是逍王賜我的寶貝,代表著我的身份,你在紫藤仙洲上出門的時候,就帶著它吧!”